狄勇勇先一脚踏进去,水温冰凉舒适:“嗷,好凉快。”他立马迫不及待浇水揽搓~胳膊,犹嫌不够,正大力脱衣服,忽觉得身后有些异样,回过头来,姜鹿尔和程砺都站在身后,没动。
狄勇勇立刻想起姜鹿尔的“隐疾”,好歹也是阿砺哥的朋友,咋忘了这回事,他讪讪又将半脱的衣服穿上,“要不,咱洗洗脸。”
姜鹿尔脸有些红,还好林中看不真切,她掩饰着招呼程砺:“阿砺哥,你也来洗洗吧,这脸上的油彩瞧着怪奇怪的。”
少女站在泉水旁,清澈的水面一览无遗倒映出她的模样,轻~盈得仿佛一片树叶,程砺点点头,走到她旁处蹲下来。
水并不特别凉,捧在脸上说不出的清爽,姜鹿尔更一身的汗,虽脱了外面两件,但还有里面一个长衣,她卷起袖子尽量多洗洗胳膊和脖子,长长的衣摆落进水里,随着水流缓缓流在程砺手边,只要轻轻一扯,衣衫和人都可以落到手里。
程砺伸开手,水柔软地包裹着他,宽阔的手掌中,衣摆的下端在手心缓缓触动,恍如一尾小鱼。
就在这时,噗通一声,狄勇勇前面的水被砸了个咕咚响,水花溅了他一脸。
他奇怪转过头来,正好姜鹿尔转过头来抆脸。
这小子,狄勇勇忍了忍没吭声。
等他再洗颈项时,又是一块石头,啪,这回差点砸在他脚上,咕咚一声,裤脚也打湿~了。
狄勇勇一下站起来,正好看到程砺微扬着嘴角转过头去。
嘿,这俩家伙,这么快就合伙了,狄勇勇咧了咧嘴,心里顿时瞬间起了个念头,哗哗洗漱的水声中,他蹑手蹑脚走过来去,一直走到程砺和姜鹿尔的身侧。
姜鹿尔正好洗完了站起身来,就是这个时候。
“啊!”狄勇勇咕咚一声,猛然将手上的巨石扔下水去。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猝不及防的姜鹿尔和程砺浑身湿~了一半。
“哈哈哈,叫你们先扔我……”他得意洋洋的笑,“哈哈哈……哈哈……哈。”
姜鹿尔因为半弓身子起身,上半身全部打湿~了,薄薄的长衫这下全贴在身上,微微起伏的曲线顿时一览无遗。
狄勇勇看着大为奇怪,伸出手去,一把按在她胸口,顺手拍了拍。
“哟,看不出来,几个月不见,胸肌又大了不少咧。”
姜鹿尔:“……”
程砺双目墨色翻涌,皱着眉头看那双手。
噗通一声,又是一声落水声。
三人齐齐抬头,一只屁~股少了半拉毛的红毛猩猩正扬着手,龇牙咧嘴冲他们乐呢。
正是姜鹿尔当初从树上扯下来的那一只。
又来了!
姜鹿尔很懊恼,这猩猩自从救了它,就跟牛皮糖一样粘上了,粘上不说,要么吃她东西,要么抢她东西,被误伤的昌阿伯气得骂了她好几次。
狄勇勇也很懊恼,因为他这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接下来的一路上,程砺和姜鹿尔都没跟他说话。
哼,不就是一块石头吗?需要这样嘛?真要生气,他站在水旁边让他们扔个够。
直到爬上了北望山山腰,程砺的情绪才有了转机。
这一圈山地,有不少的银叶猴,一群猴子黑漆漆的毛一脸白,一个个或走或站看着他们,因时常有上山来拜祭的人会留下些吃食,这些猴子捡东西习惯了,并不太怕人。
大约也因为这些猴子,他的阿砺哥哥终于意识到,刚刚的事情和他无关,都是那只猩猩惹的祸。
所以,过山口的时候,狄勇勇接过程砺递过来暗示着和解的果子时,心里瞬间大大松了口气,立刻欣喜咬了一口。
“真甜!”
“慢慢吃。”程砺眼里有淡淡笑意。
狄勇勇正在吃呢,就看见程砺拉着姜鹿尔,几步到了路的另一侧。
“诶,你们等等我。”狄勇勇一口果子还没下肚,连忙去追,却被一群龇牙咧嘴猴子围住了,一只黄橙橙的小猴子攀在老猴子身上,冲着他龇牙咧嘴。
“走开。”他张牙舞爪想要喝退这些妄图来抢劫他的野猴子。
然后,一群猴子全扑了上来……
“死猴子,老子……啊啊啊,别扯脸啊……”
等他满脸猴爪印钻出来,由着猴子抢回它们的果子,荒山野岭,哪里还有程砺俩人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姜鹿尔:咦,哪里来的果子。
程砺:猴子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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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v了,感觉既高兴又有些紧张。一直以来,既希望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故事,又担心让大家失望。很多个夜里,完成一天的工作,坐在电脑前,总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个故事和别的不一样,大约是多多少少带了某种情绪,尽管只想放在故事里,但是总是莫名被触动,我们的华人,我们的祖先,我们的血脉,他们勤劳、节俭,吃苦、耐劳,去创造财富,为了家人,为了子女倾其所有,没有哪个民族会有她一样的挣扎和苦难,被嫉妒,被屠戮,但如燎原的野草,坚韧而又强悍的重生生长。
直到成为新的传奇。
【希望你们一直都在】
【务必支持正版,毕竟,对一个苦逼的写手来说,光有爱,还是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