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丹药都是宫中上好的药材所制,于身体大有益处,侧福晋不必担心。”
“妾身明白。”顾宁并不敢托大。
“您是清让的姑姑,清让必不会害您,万岁爷的龙体有关大清根基,清让不会做出有损大清之事。”顾清让淡淡的说道。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包衣奴才,前世之事今生也没什么感悟,有的也只是心中那抹执念比较明显。
关乎前世自己是何人,有过什么历程,皆是淡淡的蜃景,着实让他心中生不起其他**。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出对董鄂氏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也明白这人是不是董鄂氏有待商榷。
可是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等待,若这辈子好好的做一个顾江到没这么多疑虑,可偏偏他是顾清让,是上辈子的那个人。
“侧福晋可知晓,万岁爷已赐了清让顺亲王的爵位?”
顾宁睁大了眼睛,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心底隐隐约约的摸到了一点边,可是不敢猜测,这样也太可怕了!
顾清让笑了笑,或许两辈子他都是一个性子,惦记着的必定要得到,得不到的那便一起毁灭。
“新的丹药制好了,侧福晋服下。”顾清让让小太监将鼎中的丹药取出,而后放在了玉盒中递给了顾宁。
自己也顺手往嘴中一放,好似不在意一般。
“是。”顾宁手抖了抖。
见她这般听话,顾清让满意的笑了,而屋内的人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先生有没有别的心思,他们只需要如实禀报万岁爷就好。
佟贵妃突然病重,宫里宫外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宫里的妃主子们倒是能过来探望一下娘娘的凤体,可外边的大臣们总不好进宫来探望万岁爷的女人。
但这万岁爷都在承干宫呆了好几日,政务上的事总是多有不便。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儿,但一到了处理政事的时候,万岁爷总是会在御书房接见大臣。
可偏偏近一段时间,若是有重要大事皆去承干宫禀报万岁爷,这让他们处处感觉到怪异。
原本其他人还暗自猜测着是不是万岁爷龙体有恙,把着承干宫的幌子来稳定人心,可偏偏几位被领到承干宫的大臣皆听到万岁爷声音浑厚,不像是有恙的模样。
他们心底的疑虑更深重了。
难道说......万岁爷对贵妃娘娘情根深种?贵妃病重都是不舍得离开,连政务都要搬到了承干宫去处理?
别扯淡了,大家都是男人。
他们这位主子爷可是年少就能伏击鳌拜的人物,又怎会是如此儿女情长的人?
可若不是这般,万岁爷的行为又说不过去。
若不是几位阿哥皆去承干宫关心过,怕是宫内宫外早就有所骚动了。
即便是这样,众位有阿哥的娘娘们也都明里暗里的打探为何万岁爷在承干宫久住不去。
莫非,这位佟贵妃像她亲姐那般大限将至,万岁爷为了给她一个恩典,便多陪伴她些时日,往后也好追封?
除了这个理由,似乎旁的也都说不过去。
众人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因为新太子爷的册封仪式都有些耽搁下来。
毕竟这儿子册封太子,当额娘的总要露面的?
可没想到万岁爷对佟贵妃似乎是真爱,不仅连着在承干宫内住了半个月,就连太子册封仪式也命人加紧了脚步,且内务府又忙起了别的。
众人不免猜测,万岁爷这该不是又要封皇后了?
想到这儿,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似乎万岁爷的皇后,都是......都是不在阳世的,看来佟贵妃大限将至。
四十七年一月的时候,康熙在承干宫内已经待了一个月,而后在身体有所好转之后便又搬回了干清宫。
大臣们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之前是他们多虑了,万岁爷只是舍不得佟贵妃而已。
佟贵妃:......
一月初八,太子册封典礼。
佟贵妃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参加了太子的册封仪式,这下子东宫一众人等这才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属于太子府的人。
众大臣也将佟贵妃苍白的脸色认为了回光返照之象,惹得佟家的气氛时时低迷。
而顾宁早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就被放回了毓庆宫。
在承干宫中整整呆了一个月,回去后她便命人每天照着三餐给她送绿豆糕,就连乳制品也时时用。
毕竟她进宫是去侍疾,并不是试.药的。
绿豆解毒这一件事儿太医也是知晓,她不敢做的明目张胆,吃一些糕点之类的倒是不那么打眼。
在宫中时,每当看到顾清让那怜悯的神色,顾宁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其他人什么都知道,只把她蒙在鼓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