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认识许攸宁,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店里的客人。
“先生,真是太对不起了!”小贾小跑回吧台,拿来赶紧的帕子给许攸宁抆身上的橙汁。
他弯下身子,假装在整理被橙汁弄脏的衣角,却快速地把一纸团塞进了许攸宁的手里。
许攸宁顿时明白这纸团是什么。
他手往回一搂,直接把纸团收进了裤兜。
随后,他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直接抬起头,却正好跟舒瑶的目光不期而遇。
舒瑶的目光带着疑惑。
许攸宁的心“咯噔”一下,他十分确定,小贾塞纸条给自己的动作,被舒瑶看去了。
他下意识地吞咽一下,对视着舒瑶的眸光,想上前做些解释,却终没勇气开口说话。
舒瑶将他这一系列心虚的表现收入眼里。
无数个疑问浮现心头。
许攸宁跟小贾认识?
什么时候认识的?
刚刚小贾交给他的纸团又是什么?
她那原本沉入湖底冰冷的心,瞬时间像是飘在湖面的小舟,摇摆不定起来。
库里继续有恃无恐地朝维克托发泄着他的不满,“不过是个舞女,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彼岸花比墓地还要冷,我来邀请她跳舞那是给她面子!”
库里挥舞着胳膊,如同一头发怒的黑猩猩:“维克托!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给我个理由,告诉我,她为什么就不能陪我跳舞!”
维克托保持着他的优雅,耐心地向库里解释着:“中国有句老话,叫君子不成人之美,库里,你不可以这么粗俗!”
“去他妈的中国老话!这里是法租界,少拿中国人那一套来糊弄我!你若给不出一个理由,今天就不是这女人陪我跳舞这么简单了!”库里脱口而骂。
维克托听出了这话里隐藏的其他含义,当下就出一身汗。
却闻身后传来一洪亮的声音:“她是我的舞伴!这个理由可以吗?”
维克托转身看去,见是刚刚被小贾泼了一身的那位先生,忙上前拉住了许攸宁,“这位先生,我替舒瑶感谢你的好意,但库里他……您还是先离开吧!”
说实话,许攸宁也见过不少外国人,让他喜欢的却没几个,护城河边的史密斯先生是一个,这位叫维克托的法国人是第二个。
他朝维克托鞠躬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