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叔,我奉命捉拿共匪,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他仰着头,一副压根没把刘汉卿放在眼里的模样。
刘汉卿跟秋仁甫连同姜外义都曾一起共过事,也算是看着秋盛誉长大,对于这位故友的儿子,刘汉卿此刻只感到满腹的失望,他不由喝道:“共匪?若舒瑶姑娘是共匪,那跟她一脉相承的你又是什么!”
“我……我跟她没关系,一脉相承又如何,这贱丫头都敢去告我……”怎么说刘汉卿也是自己的长辈,面对他的呵斥,秋盛誉多少有些心惊胆战,更何况他也知道,姜外义还是很器重刘汉卿的。
刘汉卿没在说话,而是上前将舒瑶拉了起来,却说这柳石头也真够心狠,他对舒瑶本就有气,借着秋盛誉的命令,拳头全部打在舒瑶脸上,才一会儿的功夫,嘴角就已经渗出血渍,额头也鼓起了一个包,“舒瑶姑娘,你怎么样!”
嘴角疼痛难忍,舒瑶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试图摇头回应刘汉卿,头微微一动,更是疼痛难忍。
舒瑶忍着疼痛指指那个被自己护在身下的外国人,虚弱道:“救他!”
刘汉卿赶紧把舒瑶扶到靠墙位置,随后伸手去拉那个早已不动弹的外国人。
他垂下眼,当看清楚这外国佬的模样后,心中咯噔一下,抬头就冲着秋盛誉大吼道:“快给医院打电话!”
这死孩子,闯祸了!
秋盛誉一听,把头一扬,“不打!”刘汉卿你算老几啊,我念你是我父亲的朋友,给你几分薄面,你若继续给我得寸进尺,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刘汉卿没料到秋盛誉是这么个冥顽不灵的,他先是确定这外国佬有呼吸,随后直奔吧台的电话机,但拿起话筒来后,才发现电话线已经断了。
他记起隔壁的咖啡馆可能有电话,抬头就要去,却被秋盛誉拉住。
刘汉卿大骂道:“秋盛誉,你若不想闯大祸,给我让开!”
在秋盛誉眼里,这刘汉卿一向是个儒雅的人,如此慌张,倒是意外,他怔怔地看着刘汉卿。
刘汉卿却全然无视他,一把将其推开,直奔万德咖啡馆。
几个女服务正忙着打扫卫生,刘汉卿直奔维克托办公室,但任他敲了半晌,却没人应声,一着急,他直接推开了门。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豪华办公桌上,金色的电话机安静地摆放着桌上。
依旧看不到维克托的身影。
刘汉卿未做多想,直奔电话,他刚拿起电话机子,突然,办公桌上几个崭新的指印映入他眼,这些指印有按压形成,有摩抆形成,不规则的排列着,从桌面一直延伸到桌子旁的文件柜里。
维克托是一个十分注重卫生的,怎会允许这些指印存在,刘汉卿心中诧异,他放下话筒,伸手慢慢拉开了柜门。
文件柜里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许默然!
文件柜实在太过狭窄,许默然需要把身子蜷成一团才能藏好。
在刘汉卿把柜门拉开的瞬间,他眼中闪过惊恐,当认出是刘汉卿后,眼泪瞬间挂满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