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叫舒瑶的丫鬟不是被沈涵飞当成嫌疑人带去警局了嘛,怎么又出来一个舒瑶!
于美清重重一拍桌子,“胡说,舒瑶是我们零露的丫鬟,已经因偷盗被警察带走!你是哪门子舒瑶!”
舒瑶早已料定于美清会这么说,却见她再次伏地磕了一头:“奴婢就是舒瑶,被警察带走的丫鬟名叫莺歌,本是二夫人身旁的丫鬟!”
说完,舒瑶又磕了一个响头,方才起身,可怜兮兮地看向于美清。
“莺歌?”于美清打量着舒瑶,嘴里重复一下莺歌的名字,她记起那日沈涵飞见到那嫌疑人后,曾问过白家管家,府里有几个叫舒瑶的。
呵呵,原来他早就知道那嫌疑人并不是真的舒瑶。
先前,她只以为白家找了个替罪羊来顶了女儿嫁妆被挥霍的丑事,竟没想到,连这替罪羊的身份都是假的,白家啊,白家,你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家里到底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啊!
一想起沈涵飞明知道嫌疑人身份是假,却依旧强行断案,于美清嘴角微微上扬,身为警察,心竟长歪,骂道活该戴绿帽子。
虽然白秦氏耗尽自己棺材本补偿了女儿的嫁妆,但没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于美清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现如今一听跪在自己面前的是真的舒瑶,这么好的机会,她岂会放弃。
于是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舒瑶:“你说你是舒瑶,拿什么证明呢?”
舒瑶眉头一皱,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我三个月前进的白家,签的雇佣契约,本是分到大小姐身旁伺候,却被二小姐要了去,与我同时入府的还有凤舞,凤舞卖身于白家,本来也应在大小姐身旁伺候,也一并被二小姐要了去,夫人若是不信,可去白家找来凤舞,若信不过凤舞,也可找大小姐身旁伺候的小米粒,一问便是!”
于美清回想着几日前查看的白零露院子的账目,倒是跟舒瑶说的都对上了。
舒瑶抬头看向于美清,见她眉头舒展,知自己刚刚说的,定是得到了她的肯定,于是又磕了一个响头,“这不,前不久夫人去给大夫人平了冤,只因奴婢是记在大小姐身旁的丫鬟,二小姐却把这账算到了奴婢身上,可怜大小姐账面上明明有三四个可使唤的丫鬟,实际上却只能吩咐小米粒,想小米粒不过七八岁,本就是幼童,又怎能照顾周全大小姐,奴婢心里替大小姐鸣不平,却不知不过是个下贱人,开不了口啊!还望夫人给大小姐做主啊!”
于美清本来眼眉低垂,听到舒瑶这番话,不由地抬起头。
呵呵,本以为小伙计说的死胡同里的事是巧合,竟是那白人美专门给这丫鬟设计的。
这丫鬟果真是个性子玲珑的,一见那布在我这,便能猜出我定是知道死胡同的事,不显山不露水,只用一句“把账记在了你身上”就把原因指到了我们零露那,听听,听听,这丫头刚刚说什么,让我给我们零露做主,那言下之意,还不是让我给她出气。
白家的确可恶!
但不过你是个丫鬟,我若因你所言,又去了白家,岂不是显得我于美清太容易被人蛊惑了!
她叹口气:“净说胡话,零露是白家大小姐,又有老夫人疼着!什么鸣不平!”她挥挥手,“起来吧,别趴地上了!”
于美清招呼舒瑶起来,随即对那带舒瑶上来的小伙计道:“把药给她,让她先回去吧!”
小伙计应声上来拉舒瑶。
随着小伙计的拉扯,舒瑶双腿离开了地,眼看着就要走出门,她突然转过身,“噗通”一声又跪在了于美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