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江巍身边,问:“喜欢吗?”
江巍抱着花,对薛厉笑了笑。“很漂亮,谢谢队长。”
“你喜欢就好。”薛厉勾了勾唇。
……
顾序怎么看这两人怎么碍眼,恨不得在他俩面前画条三八线,将江巍和薛厉隔得远远的。
而江巍,显然是知道顾序在往他们这边看,余光瞥到他难看的脸色,她不由偷偷笑了起来。
到了下班的时间,薛厉对江巍说:“江巍,医院那边说上次受惊的那位老爷爷醒了,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江巍点头说好。
顾序这时候走过来,横在两人中间。
“我也去。”
江巍:“你去干什么。”
顾序:“怎么滴了,就许你们警察问候同志,不许我们军人送爱心啊。”
……
最后三个人坐了薛厉的车去往医院,薛厉是个很贴心的男人,上车的时候,他先给江巍打开了车门。
“谢谢。”江巍笑着道谢正打算坐进去。
这个时候顾序却抢在她前面钻了进去。
他坐在副驾驶上十分不要脸的说:“不好意思啊,薛队长,我这人还就有个毛病,我坐别人的车还就喜欢坐副驾驶坐。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了?”她认识他这么多年,她怎么就不知道?
“就咱们分开那会有的。”顾序开始瞎编。
江巍将信将疑,但懒得跟他计较,他爱坐哪坐哪。
“那我坐后面吧。”她说。
薛厉这个时候却拉住了她。
他对顾序说:“不好意思顾长官,我这个人也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不熟的人坐我的副驾驶。”
顾序笑眯眯:“薛队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咱们都见过三四次了吧,怎么就不熟了。”
嘴上跑火车顾序至今都没遇到过几个对手,薛厉这人不善言辞,自然也说不过他,两人都是习惯占据主导地位的强者,站在一块,气势谁也不输谁。高手对决,不动声色间就是刀光火石。
“诶,你俩还去不去了。”已经坐上后座的江巍不懂这两个男人到底在磨叽啥。
薛厉上了车,发动引擎那刻还对顾序说:“既然顾长官这么喜欢坐副驾驶,那可得坐稳了。”
“放心吧,可稳着。”
江巍在后面看着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翻了个白眼,心想要不干脆你俩在一起得了。队长平常话少得可怜,这碰上顾序还能跟他斗上几句嘴,真是迷之和谐。
到了医院,三个人先去慰问了这次行动中存活下来受伤的警察。上次因为人太多了,他们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而今天,他们看上去情况好多了,有几个人精神都不错。
关心了他们的伤势之后,薛厉突然说:“你们还记得那天的情况,那四名警察是怎么死的。”
这个话题说出来,病房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凝重。
病房中那几位受伤的警官都低下了头,似乎不愿回想那天的场景。
病房中安静了几分钟,这时一名警察开了口。
“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我们从事刑警也不少时间,什么穷凶恶极的罪犯没见过,但只有那天才真的是噩梦。”
“冲出去的那几名警员甚至都没看清他们的位置,就被对方的狙击手一击致命。”
“如果不是担心警方和军方的后续支援已经赶在路上,那天很有可能我们都会全军覆没。”
江巍和薛厉听了这样的描述互相看一眼,虽然这些情况他们已经了解到一些,但他们实在想象不到外国的前特种兵实力能强悍到这个地步。
“我出去一下。”顾序这时说。
江巍和薛厉又去看望了那位老人,老人一听到他们是警察就开始哭,情绪很激动,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眼泪还是止不住。
江巍打量了眼病房,发现只有老人一个人。
“您儿子呢?”她记得在警方的干涉下,老人的儿子已经从外地赶回来照顾他了。
老人没有说话,在病房的护士这时说:“这位老人的儿子在交了医疗费后就离开了。”
“这混蛋,我去帮您把他给找回来。”江巍说着就要打电话。
“不、不用!”老人拉住了她,“他忙,让他忙去吧。”
“可是!”江巍气不过,但看到老人坚持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事情。
老人抹着眼泪说:“我都是一只脚要踏进棺材的人了,干嘛还要去拖累你们这些年轻人,怪不得我儿子,他小的时候,我就跟他不亲,后来跟他妈离婚后,也没管过他。只是可怜那些警察哟,一个个那么年轻,为什么要替我这个糟老头子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