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冬早一听也觉得是的,因此越往自己身上插一根小碎毛就越觉得自己英俊了一分,这两天有些耷拉的小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

胖婢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冬早是在做什么。

“应该是想找媳妇了。”瘦婢女有经验,盯着冬早看了一会儿道,“小时候我村林子里就有雄鸟是这样的,将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雌鸟才看得上呢。”

冬早浑然不听她们两个在说什么,只美滋滋的给雌鸟展示,“你觉得这样好了吗?”

雌鸟上下打量,给出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比刚才好看了不知多少了,现在才有了一个雄鸟的模样,若是走在雄鸟堆里头,定有雌鸟能够看上你的。”

冬早心里舒服极了,在鸟笼里上下飞了一圈。这在胖婢女和瘦婢女看来就更像是在对雌鸟求偶了,两人有种我家小鸟初长成的滋味,盯着冬早噗嗤噗嗤的乐。

等到下午萧绥回来,胖婢女想,王爷似乎是愿意听有关于冬早的事情的,于是没等萧绥进屋见冬早,就将它白天和对雌鸟求偶的事情告诉了萧绥。

“那只雌鸟来了好几回了,两个鸟似乎相互喜欢,今天更是给人跳舞了。”

纵使冬早惊讶自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听到这里萧绥依旧经不住目瞪口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求偶?”

“王爷您自己进去看吧。”胖婢女想起冬早现在还是一身鸡毛的模样,就觉得想笑,可在萧绥面前又不敢随意放肆,忍得着实难受。

萧绥推开门,胖婢女手上端着餐盘后脚走进去。

一眼看见冬早,萧绥都是一愣,继而有些想笑。冬早身上原本蓬松的白色羽毛此时夹杂了红褐二色,远远看着就像一个缩小了的鸡毛掸子。

冬早坐在桌上强忍睡意,他梳理了好久的羽毛,为了不破坏造型今天都没敢午睡。此时眼皮耷拉着,一副下一刻就要闭上眼睛失去重心一骨碌团成球从桌上滚下去的模样。

萧绥连忙快走两步,上前一把将冬早放到自己的掌心托着,免得他真的一不小心就摔了。

冬早给一个熟悉的掌心托住,立刻有些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再一见果然是萧绥,马上唧唧叫了两声后飞了起来。

飞起来以后也不往别的地方去,而是跳到桌子上展开双翅,两只脚前后跳动,模样还真的像是在跳舞。只可惜这舞蹈跳的没有半点灵活可言,还因为速度太快而看着像是一团彩球在桌上蹦跶。

但冬早跳的实在哼哧带劲,明显是用了大力气的,目光又紧紧盯着萧绥,似乎在等着他的评价。

萧绥不忍心让冬早失望,斟酌一下开口道,“胖胖憨态可掬。”

冬早含混的觉得这是夸奖,紧紧吊着的心骤然一松,原本就到极限的身体一下垮下来,摊在桌上不愿意动弹,小胸脯呼吸的一起一伏的很是急促。

“这就是他白天跳的舞了?”萧绥转头问胖婢女。

胖婢女先是点头又摇头,“中午的时候是跳了的,可是和这个相比起来那个就不算什么舞了,才跳了两下,气儿都没喘呢。”

“这是求偶的动作?”萧绥又问。

瘦婢女很肯定,“是。”

“所以奴婢想着,”胖婢女大着胆子道,“是不是将那雌鸟抓过来陪着胖胖?”

冬早在下面听的十分不解,为什么要将雌鸟抓过来?

萧绥盯着冬早傻愣的神色,不知为何低笑了一声,“不必了。”

冬早刚才明显是在对自己求偶了,这都看不出来?萧绥想,不过这种事情他自己觉得有趣,也没想和两个婢女说什么。

“今天胖胖可还想出去?”他继续问。

“想的,”胖婢女被萧绥否了,心里忐忑,小心翼翼地将冬早的晚饭放到桌子上。

萧绥已经一手将鸟笼门打开,把冬早给放了出来,“往后不用可以拘束着胖胖,他不会飞走的。”

冬早缓过劲来了,听见萧绥这一句,附和般的垂首唧唧叫。

胖婢女连忙应下。

冬早自己回想,觉得这次求偶应该挺成功,于是趁着现在这股子热乎劲,将自己面前的小碟子往萧绥面前推了推,亲密而羞涩的邀请道,“相公,一起吃呀。”

胖婢女有些知道萧绥挺看重冬早,这会儿道,“胖胖是想和王爷分食,奴婢们平时过去他是动都不让我们动的,护食的紧呢。”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萧绥脸上的神色就又缓和了不知多少,几乎到了明着要露出笑容的地步了。

胖瘦婢女心里咋舌,面上都恭恭敬敬,只暗自将萧绥的这个习惯记下了,打算以后可劲儿用来讨好。

“你自己吃吧,”他伸出指尖揉了揉冬早的脑袋。

冬早很受用的仰起头来让萧绥抚摸。

瘦婢女壮着胆子去逗冬早,“胖胖,这个给我吃好不好啊?”

冬早连忙展翅拍开那只伸过来的手,“不许,不许。”

你看吧,瘦婢女用果然如此的神色恭敬的看了萧绥一眼,再次验证了前面的说法。

他对于冬早很特别,萧绥一愣,心里有些松动又不知哪里涌上来一股蜜糖似的味道,弄得他全身充盈了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就在这时,刚才没有关上的房门口忽然来了一个褐色的身影,雌鸟贼兮兮的在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看,一见到冬早立刻叫出声来,“冬早,我可以进来吃吗?”

冬早自己给出的承诺自然是要应的,连忙十分好客的道,“来吃吧,来吃吧。”

雌鸟于是一个箭步冲进房里,大摇大摆的停在了极为护食的冬早面前,怡然自得的吃起了冬早的口粮。

而冬早此时信守承诺而强忍着馋意不吃的目光,在萧绥眼里几乎就是:媳妇吃饱我挨饿的深情不渝了。

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两分。

没想到细作鸟儿不仅呆傻还三心二意,着实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