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两人到底是自小没有不顺心过,还理应当的觉得事事都该照着自己的心情来呢。

“快抓快抓,不然给这鸟跑了就不好了。”江子恒狡黠的道,“不是说担待不起吗?”

他身边的侍卫听到这里也不再踌躇,运起轻功很快将冬早抓进了手里。

冬早又是气又是急,来回挣扎,奈何给人牢牢捏住,到底还是交给了江子阳。

江子阳两只手握住冬早,怕他跑了而捏的格外紧,紧的冬早快透不过气来。江子恒更甚,他十分记仇的伸手用力在冬早脑袋上拍了好几下,弄得他脑袋发晕,眼前的东西都快看不清了。

“让你咬我,我弄死你!”

江子恒目光发狠,伸手就是个要拧断冬早脑袋的动作。

“小公子!”胖婢女大惊失色,不顾身份上前一把将江子恒给推开,又想要伸手去掰江子阳的手,然而才碰到他的手腕就被边上的侍卫粗鲁拉开,重重跌在了地上。

冬早余光里见到这一幕,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但是依旧不够清明。江子阳有一瞬间的愣神,冬早趁着这个功夫用力的挣脱出来,然后不顾一切的飞到了门外,等侍卫们追出去只见到干净的天幕,冬早不知所踪。

胖婢女忍痛追出来,见是这样的结果反而松了一口气。跑了也比被两个小魔王玩死的好。

冬早怕的浑身都在抖,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只照着记忆往萧绥的明竹院去。也因为这样,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才察觉出来自己的脚传来剧痛,冬早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左脚好像是断了。

逃命要紧,他也没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正下早朝的萧绥此时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恰入二门,没再走两步就发现里头有人脚步匆匆。正是瘦婢女带着管事往里头。

两人见了萧绥连忙停下来行礼,又将事情前后都告诉了萧绥。

这鸟儿自从带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各偏院子里养着,谁都当萧绥并没有将冬早放在心上。却不料次吃才挺清楚冬早出事,萧绥素来不喜形于色的神情立刻变了,连同脚步都匆忙起来。

一个管事一个丫头根本追不上他,只能眼见着萧绥快步去了冬早的院子里。

等萧绥赶到之时,冬早已经往明竹院去了,这边留下一院子吵嚷的人群。两个孩子还闹着让侍卫去将冬早抓回来,刚好给入门的萧绥听见一句,“我不管,我就要玩那只鸟,我就要玩那只鸟!”

而后听得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众人一齐扭头过去时,就见萧绥脸色阴沉的迈步走了进来。

“舅舅!”

两兄弟还没觉得怕。他们昨天和萧绥吃过一顿晚饭,觉得这舅舅虽然话不多,但是里里外外关心的意思还是有的,更也不像他们母亲说的那样冷冰冰。

“那鸟跑了,你去帮我们抓回来好不好?”

萧绥没管两个孩子,先转过头问胖婢女,“事情前后原原本本告诉我,一个字别漏。”

胖婢女连忙低头,在两个孩子的瞠目结舌下几乎将今天早上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吐露了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那空空的鸟笼上头,心中一阵阵的波澜起伏,想起的都是冬早粘人的画面。

在听完胖婢女的一番描述以后,萧绥才低头看向两个孩子,声音不起不落,“她说的话可有什么差错?”

江子阳和江子恒面面相觑,终于直觉事情有异,但是萧绥周身的气场太冷,他们当下也不太敢撒谎,只能勉勉强强的点头,“是这样的……”

“那就好。”萧绥点头,语气似乎松缓了一些,“来人,将他们带去藏书楼里面壁思过。”

话音一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侍卫,一下抓小鸡似的抓住两个孩子,而后飞快的从正门口带出去了。等两个孩子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就给关在了藏书楼的小屋里头,除了外头守着一个冷面侍卫,真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自己的那几个侍卫都不知给弄去了哪里。

可就算惩戒了两个孩子,萧绥依旧难忍心中不悦。

那细作胖鸟儿已经飞走了,飞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

萧绥带着重重的疑问,慢慢的往明竹院走。冬早的粘人虽然没有来由,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半点儿不让萧绥讨厌。

他甚至开始觉得,如果刚开始就将冬早放到自己的院子里养着,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思绪转到这里,萧绥的脚步跨过明竹院的门槛,一只胖鸟就从天而降落进了他的怀里。

冬早受了足够多的惊吓,等待许久以后终于见到了萧绥,他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平衡,软绵绵的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好在萧绥反应快,一把将他护在了掌心。

冬早一扫从前活力亲热的模样,此时双目紧闭,整个缩成了一小团,浑身还因为疼痛而隐约颤抖着。

萧绥大惊,他立刻先注意到了冬早的断腿,快步往屋里走时又查看了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发现除了掉毛以外没有其他可以眼见的外伤。

这让萧绥骤然觉得值得庆幸。

第十一章

冬早在一片软绵绵的触感中醒来。

他仰躺着,起先没觉得哪里奇怪,晕陶陶的脑袋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后面才发觉自己的脚传来疼痛感。

冬早浑身一颤,先想起来的就是刚才差点儿给两个混世大魔王弄死,于是下意识的就想逃跑,却不料猛就被一只手轻轻按住,萧绥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别动。”

冬早脑袋往旁边一转,看见了萧绥的脸。

前面的惊慌与恐惧此时都转化成了无尽的委屈,“我差点儿被打死了……”

照冬早的认知中,这一切都算得上是萧绥这个做相公的不尽责,“也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蹭蹭萧绥的指尖,黑漆漆的眼珠里比平时更加水润一些,看着像是挂着泪珠子。

冬早失去了精灵活现的模样,萧绥心里也颇为难受。未曾看见冬早的时候以为他并没有受伤,现在见他这副孱弱伤痛的模样,萧绥顿时觉得只让那两个孩子面壁思过实在太轻巧了。

“是我不好,”他踌躇着叹息道,指尖轻轻的从冬早的脑袋上蹭过,“你先在我这里养伤,别去其他地方了。”

萧绥默认了冬早能够听懂自己说的是什么,又因为小胖鸟此时看着着实可怜兮兮的,他也不得不开口多安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