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江见胡碧云根本不把洪奔雷的绝招一声吼放在眼里,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殷江回过头望着洪奔雷打趣道“洪老爷爷,你这一声吼居然吓不住人连这个婆娘都敢瞧不起你唉,我实在是替你老人家感觉脸红”
洪奔雷挠了挠头,在殷江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毫无高手形象的挖了挖鼻孔,“娃娃,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少给老夫火上浇油,只要那个程重越不出手,老夫是不会出手打人的二公子和国师大人不是已经给了你一些高手吗他们就足以对付那些人了难道你想让那些高手和你手下这些大头兵都在一旁看热闹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这些家伙你自己搞定吧,爷爷我不管”
说着话,洪奔雷还走出人群,蹲在了一边,双手抄袖,竟然打起了瞌睡。殷江怪笑道“老人家,这事儿啊,我也没办法,我武功低微,那剑阵我看着眼晕”殷江回头望着枭卫的枭士仁芝贵,拱笑道“仁兄,现在就看你的了”
外表五大三粗实则内心精细的枭士仁芝贵并不在意,呵呵笑了一下,抬眼看到对面果然有二十余名剑士摆起了一座剑阵,剑阵中那些剑士,人人白衣、白鞋、白袜子,连剑绦都是白色的。剑阵组成一个圆形,垓心有三人,呈三角形不动,外边二十人摆成一个大圆,缓缓移动起来,刹那间,阵阵寒气从剑阵中透了出来。这些剑士都是男子,年纪都不算大,大的不过三十岁,小的才有十七八岁。
剑阵中这些剑士的配合十分熟练,每个人移动的步伐都完全一致,手中持剑的剑势和左手所掐的剑诀也一样,显然是训练有素。殷江暗暗惊叹,他在王府这么
久,从来没有听说这个白衣剑阵和这些剑士的存在,这支白衣剑士要么是从外边请来,要么就是胡碧云在什么地方秘密训练的。这种极需要配合的阵法,绝不是一夕之功。
正蹲在旁边打瞌睡的洪奔雷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这帮家伙不错,全都是一身白,看来这帮家伙已经知道他们主子今天要归位,一个个的都提前戴起孝了,殷江小子,你还得给他们准备些白帽子才好”殷江赶紧答应一声。
坐在廊檐下的胡碧云哪里知道这个脏兮兮,穿一身破衣烂衫的老头是谁,还以为殷江收买了丐帮的人。胡碧云见这老家伙出言不逊,立刻瞪眼道“殷长栋,去把那个碍眼的老家伙赶走,咱们这里是王府,不收叫花子”胡碧云身后,二管家殷长栋答应一声,提着一对铜锏就向洪奔雷走了过去。
洪奔雷鼾声如雷,殷江知道这老头又耍宝,心中暗笑,也不吭声,那些兵丁没有殷江的吩咐自然也不动。殷长栋刚才在正房屋里躲着,准备做为奇兵出现,他哪里知道刚才一声吼的就是这老爷子,殷长栋见这老头睡的香甜,也就没好意思用铜锏打他,殷长栋走到洪奔雷附近,一脚踹了过去,洪奔雷应声就滚了出去,直滚出七八丈远,才依旧一副蹲姿,继续蹲在原地鼾声如雷。
殷长栋大惊,这才知道是位高人,赶紧退回了胡碧云身后。也就是他没下死手,刚才他若是用双锏去砸这老头,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枭士仁芝贵回身望向身后,点了五名枭卫的狼士,两名虎士,笑道“兄弟们,去打一下这剑阵试试”七名枭卫虎狼之士答应一声,各执兵器出列,两名虎士持刀当先进击,五名狼士提刀在旁边配合,双方随即展开了一场激战。殷浩只祈祷自己一方尽快战胜对手。
剑阵忽然向两边一分,外围的二十名白衣剑士便已经将两名虎士和五名狼士圈在当中。枭卫的武士在外面时,并没有感觉这阵法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觉得这些人转来转去的好看。等进入剑阵被围住之后,才发现这剑阵另有乾坤。只见剑阵中,忽然不见了人的影子,四面都是冰刀雪剑,自己身边一个同伴都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就像在冰天雪地中一个人孤独行走一样。
两名虎士和五名狼士这才慌了,可是在这冰天雪地中,无论朝向往哪个方向行走,都是一望无际的白色,除了冰雪就只有冰雪,除了狂风呼啸,就只有狂风呼啸。无论怎么挥刀,回应的都只有冰雪,绝无半点儿人迹,也没有人的声音。几人陷在阵中,慌的不知要怎么样才好了。
在阵外的殷江等人看来,五名狼士和两名虎士就像突然梦游一样,在剑阵中晃来晃去,只是原地转圈,人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好像睡觉梦魇魇住了一样,枭士仁芝贵也很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属下都怎么了。仁芝贵大声呼唤几名属下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殷浩见状大怒道“这必是什么妖法三哥,咱们也不用管了,放箭吧”殷浩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挥手道“弓弩手准备”三十六名弓弩手立刻抬起手中的机弩,殷江等人都闪在一旁,只听殷浩一声令下,“放箭”三十六把连弩,每把连弩单次可连射十箭,三百六十支弩箭如同飞蝗般飞向了剑阵。
剑阵中白衣剑士们仍然剑尖向外,虎视眈眈望着阵外的人,根本不理会深陷阵中正在梦游的七个人。见弩箭破空飞来,白衣剑士一起大喝一声,剑阵中涌起一股冰一样的白色气机,瞬间如同防护罩一样,将剑阵罩了起来,三百多支弩箭如同射到了极坚硬的岩石一样,纷纷掉落在了地面上。
弓弩手们毫不犹豫再次装填,再一轮齐射,仍旧徒劳无功。原来对这剑阵并不以为意的殷江和殷浩大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相顾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