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城平西王府德娴院润玉阁,平西王殷权怒发冲冠,地上到处是摔碎的瓷器碎片,殷权咆哮道“殷傲他怎么敢”殷权实在不明白,殷傲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西门玉雪关在周王府睡了半个月
殷权回过头,看着西门玉雪一脸厌恶的问道“你这贱人,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让寡人蒙羞啊西门玉雪”殷权抓着西门玉雪襖裙的领子,咆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西门玉雪”
殷权把西门玉雪推到一边,攥紧双拳,嘴唇都咬出血来,咆哮道“殷傲你这个王八蛋寡人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殷权的眼睛几乎要努出眶外,羞辱啊从来都是他殷权抢别人的女人,睡别人的女人,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人睡了他的女人,他简直无法忍受
西门玉雪跌倒在地上,哀哀哭泣道“王爷,我不是没想过去死,我怕疼,我胆子小,我不敢啊”
殷权怒啊,声音嘶哑的吼叫道“来人,叫余东直和护送王妃的人都上来寡人有话要问”底下门口的护卫屁滚尿流传下话去,王爷这样的咆哮实在是太可怕了,今天王府里恐怕要血流成河了
时间不大,余东直战战兢兢来到润玉阁,平时这些护卫们是没有资格来到德娴院的,更不要说润玉阁了。余东直匍匐在地,卑微如尘埃,“王爷,卑职有罪,没能保护好王妃娘娘,请王爷降罪”
殷权气极而笑,“寡人看你老实稳重,跟随寡人多年,才派你去保护王妃娘娘,结果你呢跑到周王府天天跟人家喝花酒,把王妃弃之不顾寡人问你,你对得起寡人吗对得起寡人的信任吗啊”
余东直以头顿地,“王爷,王爷待余东直厚恩,余东直无以为报,今天又害的王妃娘娘受辱,卑职情愿以死谢罪,请王爷降罪”说着话,拔出刀来,横在脖子上,“王爷,卑职愿以死谢罪,请王爷放过我一家老小他们是无辜的”
殷权点点头,“好,你去死吧,你的一家老小寡人会照顾好的”
余东直再次磕头,“余东直谢过王爷愿王爷早成大业,早日登基,余东直无福,不能保王爷登上大位,余东直有愧”说罢,把刀向脖子上一抹,就要去死。
余东直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求死,是他清楚,以殷权的性子,他余东直把祸闯的这么大,他不死的痛快点儿,一会儿满门都要被抄斩。痛快求死,也许殷权还能念着往日的功劳,放他家人一条生路。无奈啊谁让他轻信别人,以致于混到这步田地
殷权狞笑,心中暗道余东直,你以为你死了,寡人就会放过你的家人放过你的妻儿老小你做梦吧你害的寡人蒙羞,寡人不把你全家凌迟都对不起你
余东直的刀即将抹上脖子的一刹那,西门玉雪大声道“余统领,慢着”
殷权回过头,看了看西门玉雪,冷笑道“怎么心疼你的老情人了我本来给你们一个幽会的机会,本来还以为你的老情人能保护好你,结果你们搞成这个样子,让殷傲这个王八蛋给寡人戴了
如此大的一个绿帽子最后竟然是唐九生冒死把你给救出来而寡人却一直想杀唐九生真是讽刺啊”殷权仰天狂笑。
西门玉雪低声道“王爷,都说是红颜祸水,这场祸都是我惹出来的,我情愿以死谢罪,以保全王爷的面子随我同去的侍女、护卫,都已经尽职尽责,是我自己不好求王爷放过他们,赐臣妾三丈白绫,臣妾是不洁之人,愿以死谢罪”
殷权点点头,笑意温暖,大声道“好,玉雪,我的爱妻,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太好了来人,赐王妃娘娘三丈白绫,送王妃娘娘一程”
下面有侍女答应一声,战战兢兢托上来三丈白绫,原来殷权早已经预备好了,就等西门玉雪自己开口。
西门玉雪泪流满面,将白绫悬在梁上,系了个死结,哆哆嗦嗦走上前,侍女已经搬了个凳子放在白绫下面,让西门玉雪站了上去,西门玉雪站在凳子上,一咬牙,将白绫套在脖子上,一脚就要踢翻凳子。
润玉阁门口忽然有人大声道“母亲,你何苦来自尽父王,你老人家太糊涂了何苦因为这么点儿事就逼死母亲”
西门玉雪睁开眼睛,儿子殷跃恒从门外走了进来,殷跃恒兼有父亲和母亲长相的特点,父亲的脸膛,母亲的眉眼,也算是个帅哥。殷跃恒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武士服,大声问道“母亲,你就这样委委屈屈,糊里糊涂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