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轻轻的咬了你一口,远不及当初的你。”
还以为他说的是一年前元宵节上的事,云意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
“那能一样吗?当初你先挟持我的,还不许我反抗你一下?再说了我也没有咬你脸啊,我回去以后怎么和她们解释?”
“原来你介意的是…我咬了你的脸,下回我会注意的。”
“……”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很想喷他一脸。
“魏公子,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已经讲了,还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静,连眼神都没什么变化。
“祝你好的意思!”
多年以后,魏公子用某些手段得知了妈卖批三个字的真正含义,然后把某人拖回屋里好好收拾了一顿。
当然,云意也不想告诉他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只是此后的许多年他真的把那三个字当祝福语说给她听,忍无可忍之下她才说了真话,揉着酸痛的老腰,她觉得其实不说也挺好的,不过就是隔三差五的听一句妈卖批罢了,无关痛痒忍一忍就习惯了,哪里用得着被折磨的想哭都哭不出来。
“哦,你先坐吧,我去给你拿苍龙山雪莲,希望对你有用。”
看着魏颐言转身往里走,她的火也就慢慢的消了下去,坐在椅子上用指腹摩挲自己的右脸,生怕留个疤晚上回宫没办法交代。
不一会儿,魏颐言便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里有徐老留的药方子,按照上面所写去太医院抓药,雪莲已是徐老按照古法炮制过的,可直接入药。”
接过盒子没有打开而是抱在怀里给魏颐言鞠了一躬。
“多谢!”
“你不必如此,好好照顾自己,需要什么可以让逐兰送信给穆离。”
魏颐言并不喜欢云意这般的客气,这些事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为她做的,不需要她的谢,更不需要她行如此大礼。
“好”
把那个小盒子抱在怀里,她已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一时间屋子安静到了极点。
有些受不了他过分专注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偏过脸去。
“刚才那个孩子是我在路上捡到的,给他找个活儿,如果觉得是个可塑之才,你就好好培养一下。如果注定平庸你就让管家安排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吧。”
“好,对了,顾蝶舞跑了。”
之前有犹豫过要不要和她提这件事,现在她一提起那个乞丐,他觉得有必要提点她一下。
“跑了?什么时候?”
“半月之前,当初我去祁月国就把她也带去了,因为那边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就留她在那里,谁知道没过多久就收到来信说顾蝶舞出门采办了些东西就再没有回府。”
“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可以跑去哪里?”
“祁月国那么大,她若是有能耐,去哪里都可以。我只是担心她在宫里待过,将来会不会成为一个隐患。”
“她是怎么到你这里的?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云意现在也有些慌,她和顾蝶舞不过是一面之缘,当初因为同情心作祟,所以开口向魏颐言保下了她,谁知道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
“她五年前被收留到了沉梦山庄,因为为人愚笨所以只是让她做一个打杂的丫鬟,平日里也没有教过她什么,因为太笨还经常被人捉弄,冬天还被那几个不安好心的人骗到了小湖旁落了水,醒过来之后好像整个人都开窍了一样,不光人变机灵了,学习武术也比其他人快很多,所以就把她调到了这里。”
云意眨眨眼,虽然知道魏颐言没理由骗她,可是这个故事的节奏…很像她看过的不少小说,蠢蛋…落水…聪明人,满满的套路啊。若是没穿越前她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自己也是一个穿越者,她就很难不怀疑这个顾蝶舞身上是不是也有什么故事。
“如果抓住她了,先别忙着处理掉,留她一条命,我有些事情想要亲自问问她。”
“好,若是抓住了,我便留她一条命。”
自从听完顾蝶舞的事迹,云意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魏颐言也发现了,但也没有出声打断她的思绪,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就让穆离送她们主仆二人离开。
回宫路上,云意思来想去很久,才开口对逐兰说:“你还记得顾蝶舞吗?”
“奴婢记得,她怎么了?”
“跑了”
逐兰的手一抖,杯里的茶水差点晃到柔软的毛毯上,稳住心神把茶递给云意。
“会抓回来的。”
没有哪一家会容许死士叛变,她现在倒是有些不明白这个顾蝶舞想做什么了,既然魏颐言已经不杀她了,她为什么还要跑。
远在祁月国易容成男子的顾蝶舞打了个打喷嚏,发现周围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她忙不好意思的底下头摆摆手表示自己的歉意。
低头继续写着字,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医馆抓副药回来,已经在陈国待了十多年的身体似乎有些受不住祁月国的气候了。
回宫的时候云意一直走在逐兰身后,生怕别人看见她脸上的红印,虽然没有牙印,可脸上却有一块不小的红□□域,活像腮红只打了一半的模样。
回了自己寝宫,拿着铜镜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实没什么牙印,但确实红的不正常。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自己被咬瞬间的感觉,明明说的好好,魏颐言突然凑到了她眼前,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就传来了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