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够了!”崇元帝怒斥一声打断他。

原本还只是一个外室的事情,拉下点脸面,也就遮掩过去了。可是,若如李忆所说,这牵扯可就大了!太子做的这是什么事情!这还像个太子样吗!

崇元帝也想起来了,当时赶太子妃旧仆出宫之时,太子曾情真意切地与他禀报:“并非儿臣不爱重太子妃,反正是因为儿臣爱重她,故而万不能让这些刁奴在内,她晋阳侯府的旧部在外,里应外合为所欲为,视我彭国的规矩如无物。这势必会毁了她声誉,也会离间了她与儿臣的夫妻情分。所以不得不惩。”

如今想来,太子简直虚伪的让人作呕,城府更是深沉的可怕。

他勾搭上太子妃侍女,因着是新婚,担心太子妃娘家旧部的压力,也在意朝野对他的看法,故而不肯张口要人。却设了个局,把太子妃的所有侍女都按上罪名,赶出宫外,这样他就可以金屋藏娇了,顺便还拿这事儿来弹压太子妃和她旧部......

这般深沉城府,若是为了朝堂大事也就罢了,他就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崇元帝的怒气再按捺不住:“什么夫人,什么太子子嗣!这等没入宗谱没上玉碟的孽障,如何能是凤子龙孙?皇叔愿意拿他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说着便离席,甩袖而去。

崇元帝这一句,便是断绝了焕儿的前程。紫苏再顾不得许多,膝行阻挡住崇元帝的去路:“求陛下怜惜!这不关太子的事儿,一切都是罪妇的错,都是罪妇勾引太子,罪妇愿以死谢罪!只是焕儿,焕儿他是太子唯一的子嗣,焕儿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求陛下怜惜,求陛下怜惜于他!”

“你说的倒没错!”崇元帝冷笑道:“把这妇人和那些冒犯皇叔的恶仆,通通仗毙!这孩子,待皇叔治完罪后,送去给太子妃处置!”

“陛下,”一片死寂里,是柳贵妃柔柔弱弱地开了口:“臣妾斗胆,这事儿犯在臣妾这寿宴上,求陛下顾惜臣妾,免了她的死罪罢。”

于是终究没有仗毙,改送去了掖庭治罪。

然而谢岫暗中摇头:哎呀,贵妃娘娘,你以为您这是为太子着想,但您没想明白呀,这紫苏,留着永远是太子私德不修的一个证据,想来太子也想她死吧。

......

好好的一场寿宴,到底是给搅散了。

有人忧愁,自然也有人欢喜。

散席之时,太子已追去向皇帝请罪,东宫妃嫔们只得自行回去。还没走出宫门,一个宫女追过来,对谢岫道:“谢良娣留步,贵妃娘娘吩咐,还有话与良娣交代。”

“只与谢良娣交代?”孙婕妤脸上就有点不喜了:“那你去吧。”

谢岫便让其他宫人在外侯着,只带了凌波,随那宫女而去。

一宫女带着她们着穿过重重走廊、宫室,行至一极偏僻寂静之所在。“怎越走越荒僻了?”凌波拉住谢岫,小声道。

便在此时,一只手从凌波身后伸出,捂着她嘴把她拖走。

谢岫吓了一跳,突然又有一个身影出现,一把抓住了她胳膊,拉着她走到一处不起眼的房舍前,把她推了进去。

这一切皆发生在转瞬间。待谢岫回过神来,房门已被重重关上,关门那人缓缓转身看向她。

是浑身煞气的李忆。

谢岫强作镇静:“肃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李忆冷冷笑着看她:“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