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方才徐家人这么一闹,夫人注定会厌恶世子妃,昨日新婚之夜,世子半路而逃,大家都去在说世子妃将来的路不太好过。”
清姨娘闻言轻笑,对徐蓉蓉根本没放在心上,大抵就是第二个朝慬公主罢了。
不,徐蓉蓉性子刚烈,比朝慬公主可好对付多了。
“既然母亲提了,就好好在院子里养胎,不必和世子妃有什么冲突。”
清姨娘相信就算她不出手,徐蓉蓉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楚白回来才知晓发生了这些事,一句话没说,搬去了书房,偶尔去瞧瞧清姨娘,颖川侯的下人都知道世子妃失宠了。
徐蓉蓉气恼的将手中药碗砸了个稀巴烂,“一个贱妾罢了,也敢给我脸色瞧,不知死活!”
徐蓉蓉这口气咽不下,立即让人吩咐清姨娘,让她伺候自己这个主母。
清姨娘得了信立即让人给颖川侯夫人报信,徐蓉蓉则道,“在徐家,所有姨娘见了主母都是要伺候着,这就是规矩!”
颖川侯夫人看了眼徐蓉蓉,“闹够了没有,清儿眼下还怀着身孕呢,怎么伺候你?”
徐蓉蓉看颖川侯夫人更是不顺眼,直接唤夫人,“哼,我姐姐身怀六甲,见了太久娘娘不照样磕头行礼,小心翼翼伺候着,何况一个贱妾?夫人要是觉得侯府比宫里的贵人还要金贵,等哪一日见了姐姐,我就问问有没有这规矩!”
颖川侯夫人语噎,怒瞪着徐蓉蓉,“你敢威胁我?”
徐蓉蓉没反驳,揉了揉额上的白色纱布,“我可不敢威胁,还是小命要紧,也难怪父亲那般宠爱雅姨娘,舍不得受半点委屈,夫人是怕我给清姨娘受气吧,那就罢了。”
徐蓉蓉是豁出去了,不断的刺激颍川侯夫人。
气的颍川侯夫人脸色一阵清一阵白,徐蓉蓉又道,“哼,我可不是公主那样的好性子人人拿捏,我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我母亲还有姐姐必然饶不了侯府,夫人一个正妻却偏护着一个贱妾,也不怕拉低了身份!”
徐蓉蓉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根本就没考虑过颍川侯夫人的感受。
“我可没什么耐性,要是顶着这一头伤势进了宫,姐姐必然心疼,世子既心不在我这,仕途如何,我也不在乎,连后院都治理不好,谈何治理政事。”
这话是方氏教她的,徐蓉蓉越是在乎就越是被人拿捏住了,步步紧逼,一如之前的朝慬公主的软肋小公子被捏住了。
除掉了清姨娘,日后和楚白的感情还可以慢慢培养,当楚白一无所成时,徐蓉蓉再出手相助,楚白必定十分感激。
徐蓉蓉这是豁出去了,有徐家撑着,自然不能被颍川侯夫人压下去了,方氏还说,第一次要是被捏住了,日后腰杆子就难挺直了,基础继续要打好,否则日后就要看人眼色说话。
颍川侯夫人不敢拿徐蓉蓉如何,徐家可不是吃素的。
见徐蓉蓉豁出去的模样,颍川侯夫人当真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将脸扭了过去。
徐蓉蓉都不在乎楚白的仕途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清姨娘深吸口气,跪在了地上,丫鬟立即给清姨娘奉上一杯茶,“贱妾给世子妃请安,请世子妃用茶。”
徐蓉蓉瞧着清姨娘那张温婉容颜,眼眸划过狠戾,“从今儿起早晚必须给我请安奉茶,还有,别在我面前卖弄风骚,这牡丹花也不该是你这个贱妾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