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侯夫人看着朝慬公主微微眯眼,总觉得自从上次进宫闹了一次后,朝慬公主整个人都变了,变的阴暗,令人捉摸不透,更喜欢和自己作对。
“公主这是什么态度,你一个媳妇还能伸手管起婆母的院子了,也不怕人笑话!”颍川侯夫人低声斥责。
朝慬公主笑了笑,“本宫可不喜多管闲事,雅儿姑娘肚子的孩子一切安好,母亲若要带走,等父亲问起来,本宫可不好隐瞒。”
说着,朝慬公主找了处凳子坐下,一脸的平淡。
倒是颍川侯夫人气的不行,脸色一阵青白,怒看着朝慬公主,这摆明了就是故意在气自己呢。
“你!”颍川侯夫人深吸口气,“仅凭她一人之词,就说孩子是侯爷的,未免太草率了,侯爷多年未纳妾,无端冒出一个女子来,眼下侯爷又身受重伤,保不齐就是他国派来的细作,故意损坏侯爷的,朝慬,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雅儿怎么会侯爷呢……”雅儿立即摇摇头,顾不得脸上的疼痛。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颍川侯夫人怒吼一声,雅儿立即红了眼眶,不敢再多言。
朝慬公主耸耸肩,“随母亲怎么想,本宫不过是提醒两句罢了,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母亲又何须着急呢。”
颍川侯夫人紧盯着朝慬公主,她算是看出来了,朝慬公主就是故意添堵呢。
“公主,夫人近来心力交瘁,还请公主慎言,莫要因外人坏了公主和夫人之间的情份。”白嬷嬷立即劝了一句。
那意思就是在告诉朝慬公主,别自讨苦吃,得罪了颍川侯夫人不划算。
朝慬公主佯装不懂,“白嬷嬷的意思是,倘若父亲追问起来,本宫就该帮着母亲欺骗父亲,万一到时候本宫要担责任,白嬷嬷可承担的起?”
白嬷嬷怔了下,连连摆手,“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误会了,老奴怎么敢欺骗侯爷呢。”
朝慬公主端茶轻抿两口,随后放下,“这人毕竟是本宫带进府中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本宫心里也愧疚,倒不是多管闲事,只是事关侯府子嗣实在不该怠慢,侯府子嗣单薄,若是雅儿姑娘腹中子嗣真的是父亲的,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颍川侯夫人几乎快要呕血了,怒瞪着朝慬公主,明知她最不待见的就是庶出子嗣了,还故意刺激自己。
“即便是也不过是个庶出罢了,能有多大能耐,况且是不是还不知道呢,公主和这样的女子呆在一起,也不怕拉低了身份。”颍川侯夫人忍不住讥讽,“不过,也难怪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是人之常情。”
朝慬公主佯装没听懂颍川侯夫人的讥讽,淡淡道,“母亲,示儿虽是庶出,可毕竟也是世子的儿子,本宫不会因示儿是庶子,就轻视了他,可惜摊上了清姨娘这个糊涂的的母亲,哎。”
颍川侯夫人脸色一变,说朝慬公主低贱身份,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颍川侯夫人这边刚讽刺了朝慬公主的庶出身份,朝慬公主立即反击回来,不断的提醒颍川侯夫人,被清姨娘耍的了事,处处捧着庶出的楚示,可不就在打脸吗。
“够了!”颍川侯夫人深吸口气,懒得再跟朝慬公主计较,“别忘了自己的分寸!”
说着,颍川侯夫人扭头气呼呼地离开了沉香院。
雅儿松了口气,“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朝慬公主摆摆手,“雅儿姑娘不必客气,本宫已经派人去安排了院子,雅儿姑娘就安心的住下吧,等父亲醒来再说。”
雅儿点点头,满心的感激朝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