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慬!”
朝慬公主一看见赵妃,眼眶一红,立即流下眼泪,“母妃,是儿臣不孝。”
赵妃看着朝慬公主和楚莘浑身伤痕累累,气愤的捏紧了拳,见楚莘被人抬来,至今昏迷不醒,担忧地问,“莘儿怎么了?”
“回娘娘话,小公子这是喝多了安神汤导致的,等过了劲,大约明儿午时就能醒来。”
太医的话,让颍川侯夫人的诉说戛然而止,“这怎么可能呢,莘儿怎么会喝安神汤呢?”
“哼,这就要问问你心疼的清姨娘了,同是孩子,楚示身边围绕好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反倒嫡长孙这边却只有一个丫鬟,喂多了安神汤,莘儿不哭不闹,只是昏昏欲睡,时间久了就会神志受损罢了,左右不是自己的儿子。”
萧妧的讥讽令颍川侯夫人脸色一阵青白,她没想到萧妧先去了太医院,没有找西越帝哭诉委屈。
颍川侯夫人当时脸色就变了,只能硬着头皮将此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只是没说朝慬公主和楚莘受伤了。
颍川侯夫人当即就要反驳,却听萧妧道,“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可以作证,莘儿已经昏睡了足足四个时辰了,也就是凌晨时喂的汤药,夫人该不会说有人从中作梗吧?”
颍川侯夫人噎住了,她原本的确要说这话,萧妧直接将整个太医院搬上来,死死地堵住了颍川侯夫人的嘴。
颍川侯夫人脸色立即讪讪,“太子妃,这或许是个误会。”
“误会?”赵妃一下子拔高了声音,“给一个四岁孩子喂安神汤,到了侯夫人嘴里就成了误会,侯夫人这理由实在不高明,再说莘儿是嫡,侯府居然将莘儿丢给一个妾,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赵妃此刻眼眸赤红,眼看着楚莘浑身伤,心都狠狠揪在一起,“这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侯府今儿必须要给本宫一个解释!”
赵妃性子温婉,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次赤红着眼眸,整个人处于气愤状态,令颍川侯夫人忍不住发怵。
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纵使颍川侯夫人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了,证据都摆在面前呢,如何能辩驳。
“求皇上恕罪,昨夜事发突然,臣妇也是一时糊涂,想要清姨娘帮着照看,毕竟清姨娘有经验,没想过让清姨娘教养莘儿啊。”
颍川侯夫人额上渗出些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背脊发凉,颍川侯府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萧妧走过去扶住了赵妃,“母妃先坐下吧,相信父皇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交代。”
赵妃深吸口气,坐在了一旁椅子上,从一进门就没瞧过西越帝,倒是西越帝多看了好几眼赵妃。
此刻赵妃身子纤细,脸色憔悴,整个人褪去了做皇后时的端庄,浑身有一股淡然姿态,似是看开了许多,令西越帝忍不住多看两眼。
赵妃因情绪激动,掩嘴轻咳,整个纤细的身姿都跟着颤抖,看的西越帝直蹙眉。
“赵妃既然身子不适,先回去歇着吧。”
赵妃刚要拒绝,就听萧妧应了,“母妃,让莘儿去怡然宫歇一会吧,儿臣陪您一起去。”
萧妧冲着赵妃眨眨眼,赵妃动了动唇犹豫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