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都怪清儿没看住示儿,他还那么小,妾身一想到差点就见不到示儿了……。”
清姨娘激动时,话都说不全了,一副恨不得代替楚示受苦一样心如刀绞。
清姨娘的话令楚白又想起了白天的事,脸色一沉,对沉香院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
得信匆匆赶来的颍川侯夫人一脸着急,快走几步到了塌边,俯身摸了摸楚示的脑袋,一阵滚烫。
“这究竟是怎么了,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颍川侯夫人语气急切,暗含质问。
“大夫说,示儿并非身体上的毛病,极有可能是下午被吓着了,出了神。”楚白低声道。
颍川侯夫人闻言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我就说这孽种就是专门克侯府的,连示儿都不放过,岂有此理!”
“母亲,我已经派人去请道师父了,示儿这病确实有些奇怪。”
颍川侯夫人点了点头,“也好,顺便让道师瞧瞧这孽种的生辰八字。”
屋子里的人都静静等着,清姨娘时不时低声抽泣,楚示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榻上,嘴里不知在喊什么。
和以往活泼好动的样子完全相反,惹的颍川侯夫人心疼极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来了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架势。
此人正是云峰道长,和颍川侯府有几分渊源。
云峰道长往前一站,看了眼楚示,“二公子这是被惊吓所致,丢了两魂两魄,若不及时召回,日后心智受损,难以成大事啊。”
心智受损,那不就是傻子嘛,楚示可是颍川侯府的希望,怎么能是个傻子呢。
颍川侯夫人立即道,“那就劳烦道长施法,救救示儿,示儿可不能出事啊。”
云峰道长点点头,抬眸间瞥了眼一旁伤心的清姨娘,两人目光相碰,很快移开,谁也没有察觉。
要了楚示的生辰八字,云峰道长又对着星辰掐指一算,等了许久,眉宇间的晦暗越来越明显。
“道长,这是怎么了?”颍川侯夫人追问。
云峰道长叹息一声,“哎,二公子明珠蒙尘,本该是尊贵无上,偏偏上头被一个小人压住了,于二公子日后十分不利啊。”
颍川侯夫人眼皮跳了跳,这个小人可不就是沉香院的孽种楚莘么,明珠蒙尘,楚示本就该是颍川侯府的嫡长孙,现在嫡长孙的位置白白被人占领,楚示倒成了庶出。
可不就是小人处处阻挠嘛,颍川侯夫人看了眼云峰道长,“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