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颍川侯夫人对朝慬公主一肚子不满意,朝慬公主未出丧就进门,没几个月就怀了孩子,对整个颍川侯府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
“清儿,示儿怎么样了?”颍川侯夫人立即追问,对两个孩子态度完全相反。
清姨娘摇了摇头,“大夫说受了些惊吓,已经哄睡着了,只是身边离不开人,丫鬟一走立即就哭。”
颍川侯夫人闻言紧紧蹙眉,“该死的孽障,一定是冲撞了示儿,让示儿受了惊吓,明儿有寺中高僧进宫祈福,趁这机会弄一个平安符挂在床头,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
颖川侯夫人对清姨娘十分慈爱,清姨娘原本就是官家嫡女,若不是圣旨赐婚,清姨娘就是世子妃,示儿就是嫡长孙。
颍川侯最大的气愤就是嫡长孙的位置被一个野种占上了,实在委屈示儿。
“母亲尽管该放心吧,清儿一定会好好照顾示儿的。”清姨娘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副乖巧隐忍的样子,才让楚白越发怜惜清姨娘。
“你放心,属于示儿一样不会少了。”楚白低声道。
清姨娘感激的看了眼楚白,楚白道,“你先回去看看示儿,晚一会我再去找你。”
清姨娘点点头,很快离开了屋子。
颍川侯夫人一拍桌子,“哼,自讨苦吃,也不瞧瞧太子妃是个什么性子,对赵妃娘娘睁只眼闭只眼完全是被迫无奈,免得日后和太子生分了,凭她又是个什么人物,不过一个低贱姨娘所出,还真拿自己当成凤子龙孙了?”
朝慬公主和太子妃之间有些隔阂,去找太子妃也没用,太子妃犯起浑来,可是连太后娘娘都没辙,那样的天之娇女肯搭理朝慬公主才怪!
楚白低着头不语,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厌恶。
“不行,日日瞧着那张脸,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占着嫡妻又占着嫡长孙的位置,我这心里实在犯堵,这人实在不能留了。”
颍川侯夫人实在忍不下去了,只要出门,碰见了官夫人,大家瞧颍川侯夫人的眼神都不对劲。
颍川侯夫人掌管后院这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一眼就看透了众人所想。
等了又等,却迟迟不见西越帝褫夺朝慬公主封号的消息,颍川侯夫人坐不住了,眼看着元哥儿年纪越来越大,却顶着一个庶子的名头,将来连文史学院都进不去。
文史学院是盛京的一座书院,只有嫡子才能进去,里面教书先生都是从朝廷内阁退下来的,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想钻进去。
文史学院是西越出状元最多的书院,当朝很多的官员都是出自文史学院,一只脚踏进了文史学院,最差也是个九品小官,日后再有机会慢慢熬。
颍川侯夫人越想越多,根本没法淡定,“李夫人家的嫡长孙五岁就送进去了,还有一年时间,不能再拖了。”
楚白沉吟许久,“母亲,太子妃当真不会插手此事吗?”
颍川侯夫人笑了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太子妃初来乍到,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朝慬之前得罪过太子妃,两人非亲非故,对太子妃也没什么好处,太子妃何必费力不讨好呢?”
楚白这才放心了,“那一切就听从母亲安排了。”
母子两心照不宣的看了眼,只等着一个好时机。
朝慬公主脚步加快,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快到了祠堂门口却被两个粗使嬷嬷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