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一眼扫去,赵遵立即献上一抹讨好似的微笑,眼皮跳了跳,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
“皇上,万圣节马上就到了,已经有不少别国使臣过来祝贺,番邦公主还有王子过两日就该抵达京都,还有东楚三公子和大皇子,此次也是带着贺礼过来祝寿。”
“东楚?”
人群里很快炸开了锅,东楚近几年一直和西越征战,两边征战不休,各有死伤,之前东楚和西越本就是一家,回来因封地分歧才有了东楚。
西越一直惦记着收回失地,所以和东楚没完没了的纠缠,东楚根基不稳,又是新起之国,在继续耗下去一定会被西越吞噬。
于是东楚不得不出来找盟友,遍访周边各国寻求帮助,一部国家不愿意参与战乱,选择了避而不见,还有一部分则是观望着态度,显然就是别有用心。
东楚新立国君乃是西越老皇帝的第八个儿子,一直以来都是野心勃勃不安现状,想要摆脱西越的束缚。
可惜偏偏不巧碰上一个硬茬,遇到了西越太子,萧湛!
西越太子文韬武略,极擅长步兵排阵,短短一年之内就让东楚连失了五座城池,且节节败退。
这位太子名望极高,又是皇后嫡出,西越帝十分疼爱,从一出生就被封了储君,一直带在身边手把手亲自教养,三岁出口成诗五岁能做文章,在西越就是一个神童,从未被超越。
西越太子地位极高,在整个西越除了太子之外,余下的几位皇子全都被掩盖了,而且势力有限,西越帝决不允许任何人危及太子的地位,一旦发现苗头立即掐灭。
所以在西越,是没有谁敢挑战太子的威名,诸位皇子更不敢与之争锋,多年来才相安无事。
这次西越帝有意栽培太子征战,给了不少兵权给太子,可见多么宠爱这个儿子。
西越帝之所以不动手,据说是因为先帝临终前,嘱咐不可兄弟残杀,如今太子已长成,西越帝放了权直接交给了太子,让太子讨伐东楚也不算违背了当初诺言。
“东楚本就是西越一部分,不过分离了这么久,又摊上一个煞神太子,咱们又何必为了东楚得罪西越呢!”
“李大人所言极是,东楚既抵不过,早日俯首称臣就是了,何苦作茧自缚呢。”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但大致的意思都是不想掺合西越和东楚之间的麻烦事。
东楚帝膝下子嗣不少,但没一个比得过西越太子的,内忧外患,孰高孰低力见分明,答应了东楚就是得罪了西越,东鸣根本没必要跟西越做对。
“皇上,西越近些年来风头大涨,征战不断,似有一统天下的趋势,等西越合吞了东楚,那咱们可就离的很近了。”
其中一位大臣站出来说了相反的意见,“若是有东楚相隔,咱们好歹可以平静几年,虽谈不上高枕无忧,可也不必日日看守,万一哪一日西越派兵攻打东鸣,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大人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咱们东鸣还怕西越不成?”
“西越对东楚耐心十足的耗着,即便没开战,若将此战术用在了东鸣身上,拖延东鸣又该如何?”
陈大人是三朝元老的文臣,在朝堂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比起大殿上一些懒得沾麻烦的大臣,眼光要高出许多。
“倘若今日西越和东鸣对调,诸位就能保证西越不会同意吗,即便东鸣不出手,他日就能笃定西越不会来犯吗,简直愚蠢至极!”
陈大人将几个官员骂的脸色一阵青白,偏偏还没话反驳,只能硬挺着。
依照陈大人的意思就是借兵,帮东楚渡过难关,让东楚去跟西越耗,东鸣只需要从中调节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