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闻言,再思及方才东鸣帝的态度,这么久了一直未开口说话,唯一的开口也是着急萧老夫人请太医,还亲自跟了过去,可见东鸣帝根本不愿意得罪右相。
又或者,东鸣帝故意拖着不解决,是为了等右相,东鸣帝肯定是知晓右相提前归来!
这么一想,众位大臣似乎又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心拔凉,朝着李大人投去的眼神略带埋怨,更多的是后悔。
沈老夫人自顾自仍旧说个不停,“流云啊,你满心感激右相,可右相却反过头来这么对你,沈家究竟哪一点对不起他!”
沈流云低着头不言语,心中的怒火也被挑起。
下一刻门外脚步声走来,在这个屏息凝神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刺耳,众人顺着视线瞧去。
东鸣帝和右相缓缓走来,东鸣帝走上座位,右相往前一步,众大臣不自觉将最为首的位置让了出来,右相站在最前端。
沈老夫人这是十几年以来第一次见右相,男子长相极出色,眸光深处似乎隐藏着无底深渊,再细细探去又似深处掩藏着千年寒冰,冷冽锐利,叫人不自觉胆颤。
右相眼梢扫了一眼众大臣,薄唇微掀,“既牵扯本相,大家不妨畅所欲言,本相倒要听听究竟犯了何错,引得众人要罢免本相。”
右相语气淡淡,可任谁都听得出语气里的藐视以及不屑,刺的李大人老脸涨红,动了动唇终究没开口。
众位大臣原本愤怒激昂,有一肚子话要指责右相,可如今当着右相的面,又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傻子都瞧得出来右相如今正在气头上,而且很生气!谁敢去招惹炸了毛的老虎?
偏偏就有一个不怕死的站了出来,拱手道,“右相,沈侯爷告你轻薄陆夫人,和陆夫人合伙污蔑沈家致使沈家颜面尽失,陆夫人昨夜被沈侯爷休弃之后又住进了相府别院,沈侯爷还说沈大公子以及沈二公子均是相爷和陆夫人苟且生的私生子,如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有失体统,还请相爷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众位大臣瞧了眼那人,简直就是不怕死,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那位大臣说的不错,还请右相给沈家一个解释。”
沈老夫人顺着话茬接过,质问右相,“右相若喜欢陆梨苑早说就是,又何必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让沈家没脸,更让京都百姓不以为耻,堂堂东鸣国文武百官之首,居然是个卑劣小人,这叫天下之人如何看待东鸣?”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沈老夫人还真是大胆包天不怕死,什么话都敢说。
右相怒极反笑,“你有何证据?”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两个孩子就是你的种,你私下处处帮着两人,这就是证据,别以为沈家什么都不知道,黎明百姓都知晓右相向来仗势欺人,你偷偷给陆梨苑赠院子金屋藏娇这就是证据,事到如今还敢抵赖!”
沈老夫人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怒瞪了眼右相。
右相脸色越发冰冷,“带上来!”
众人疑惑不解,却见那头侍卫拖着三人进屋,三人被打得满身血痕,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屋子里顺沿一股血迹,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沈老夫人蹙眉,见其中一人十分熟悉,侍卫松开了手,三人砰地一声趴在地上不动弹。
沈老夫人终于看清了,“挽歌!”
宁挽歌睁开眸子,转眸却见右相就站在身旁,顿时吓得惨叫连连。
“啊!救命救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我叫人散布谣言,污蔑右相和陆梨苑不清不楚,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