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沈老夫人心中非常得意,若能借此机会扳倒右相,丢了大丑也算值得了。
尤其瞧着萧老夫人一副憋屈之极的模样,沈老夫人心中犹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汁一般沁透凉爽,更加卖力哭诉。
沈流云越听越觉得对不起沈老夫人,以往为了那么一贱人处处忤逆沈老夫人,简直就是大不孝!
沈流云愧疚之极,更加下定决心替沈家讨回一个公道。
东鸣帝一只手紧撑着额角,有几分烦躁和无奈。
萧老夫人坚信右相绝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这就是胡乱攀咬,沈侯爷当众诋毁一个跟了二十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皇上,臣妇斗胆求皇上彻查此事,臣妇坚信相爷是被小人中伤!”
“皇上,微臣来皇宫之前还去了一趟陆夫人的院子处,在微臣一再逼问之下,陆夫人默认了此事,
并没有辩解,这就是证据!”
沈流云及时打断萧老夫人的话,“在场这么多大臣都知晓右相平日里为人处事风格,老夫人还需要什么证据,事到如今,微臣只需要一个交代,否则有何颜面去面对沈家列祖列宗?”
“陆夫人竟承认了?”一位大臣惊讶,“原来此事竟是真的,这种事情沈侯爷能容忍才怪呢,萧老夫人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逼着沈家洗脱相府,相府有错在先,给个交代就是了,大家又何必纠结在此,陆夫人和相爷若是两情相悦,相信百姓也会宽恕,会给两人一个机会的。”
萧老夫人嗓子里噎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这帮人就是瞧着右相不在京都,所以才会大肆诋毁相府。
岂有此理!
萧老夫人恼了三分,“李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大人笑了笑,“萧老夫人常年在后宅哪里知晓右相行踪,也许这件事萧老夫人并不知情,毕竟,哪一个做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不省心的,可如今右相这番作为可真是不厚道啊。”
萧老夫人阴沉着脸,“说的好像李大人亲眼所见一样,李大人非要将此事扣在相府头上究竟是何用意?”
“相爷这么多年身居高位无所作为,早就应该退位让贤,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更不该霸占右相的位置。”
“李大人说的不错,右相如今已经不配做百官表率。”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沈老夫人得意地瞥了眼萧老夫人,眼中不掩幸灾乐祸。
众人逼着萧老夫人下不来台,萧老夫人喉间涌出一抹腥甜。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高高呐喊一声。
“皇上,右相来了!”
众人闻言脸上的笑意纷纷僵了下,扭头顺着门外看去。
只见门外一名大约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徒步而来,一身墨黑色长袍,头上束起发冠固定,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剑眉微挑,眸如琉璃般璀璨如玉,身姿挺拔却偏又姿态慵懒,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右相一只脚迈进大殿,眸光潋滟微微冷凝,淡淡一瞥,整个周身散发的怒气叫人不自觉小腿发软,让众位大臣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