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要弄就弄吧,不过得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幸好这鸟不像公鸡打鸣,所以放在杂物间只要没人进去也发现不了。
第二天沈贤国倒是一早起床就去杂物间看了眼闺女抓回来的鸟。
昨晚听说了,但是并没有来看,只有媳妇一个人来看。
这会看到了米鸡子,沈贤国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时多多了。
沈贤文从大屋子出来,见他不停朝着杂物房的方向伸脑袋,问道:“大哥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在找锄头。”
沈贤文不疑有他,倒是张文兰在跟着丈夫去田里上工的时候,嘴里嘀嘀咕咕道:“你大哥一家最近神神秘秘的,背着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贤文嗤笑到:“能干什么?”
他大哥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能背着人干什么事情?
张文兰说不上来,“反正最近奇奇怪怪的,你没发现你侄女夏夏最近变了吗?”
被她这么一说,沈贤文脚步顿住,“你这么说,还真是,夏夏以前也不是这么个样子,但是最近……”
“是吧,是吧?我就说变了,整个人完全不同了,好像这事还得说之前她自己不小心跌进水里这事说起,你说,好端端一个人,这么多年都一个样子,突然大变,是怎么回事?”
沈贤文一愣,眼神嫌弃,“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哪知道?”
张文兰笑了,“你当然不知道,我也只是猜的。”
“猜什么?”
“我猜你这侄女儿估计早不是她了。”
张文兰话刚说完,沈贤文却厉声喝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没别的意思,你瞧啊,夏夏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沈贤文不语。
“她说是被人推水里淹了,她没看清那人的样子,春子她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在水里了,后来还是你和你哥好几个人才把人捞起来的。”
沈贤文当然知道这事。
当时春子哭着跑来田里找他们,说夏夏水淹了,在河里,让他们去救人。
等他们赶到,河里哪里还有人,村子青壮年会凫水的,都下水找人去了。
当时找了挺久才把人给找起来。
“你说,那么久的时间,夏夏居然活下来了,够神奇啊,贤文,你就不觉得这里头有问题吗?会不会,根本就没人推夏夏,夏夏是被那些东西给缠水里去?”
听到媳妇的话,沈贤文连忙瞪了她一眼,喝道,“别胡说。”
只是,被这么一分析,本来没多想的沈贤文,现在心里却也有同样的疑惑。
张文兰也不恼,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贤文,别怪我多事,咱们那河里这么多年淹死多少孩子你是知道的,这些孩子不少游水可厉害的,但是到了那河里,却好些都被卷了命,夏夏无缘无故落了水,你们当时还打捞了那么久,她居然还能活着。”
怕沈贤文说她,张文兰解释道:“我不是咒她出事,我只是觉得这不大敢相信,你说,这万一夏夏真被什么污秽东西缠上,这人已经不是她了,该怎么办?你们捞起她的地方,可不是她洗衣服那块呢,泥沙最厚的那地方呢,我听说水鬼会找人替命的呢,让活着的人替她死,水鬼自己代替人活着。”
张文兰自己说着,都忍不住在这大白天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贤文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不代表不相信。
这年头虽然在破四旧破迷信,但是乡下经常传出各种诡异可怕的事情,沈贤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什么恐怖诡异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他却从小听到大。
仔细一想,夏夏变化是很大,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生了大病,性子有些变化也是不奇怪的,但是夏夏从小身体不好,接触的东西也不多,就算再怎么变化,应该也跳脱不了多远。
可现在的夏夏,整个人完全变了,除了一张脸,完全没有原来夏夏的影子。
张文兰还想说点什么,沈贤文心里有点乱,连忙摆手,“行行行,行了,别说了,这事就这打住,不是咱们家的事情,没必要搀和,再说,你见过鬼吗?主席都说了这事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你忘了?”
“我可没忘,但是贤文,你看看那夏夏,反正我怎么看都觉得她有问题,你和你大哥虽然不是同一个妈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也是兄弟,如果真是我说的那样,总不能让夏夏就这么……”
“好了,行了,别说了!”
沈贤文不想再想下去,他觉得有些恐怖。
反正不是他们家的事情,管他们怎么样呢。
张文兰撇撇嘴,没想到贤文居然没听进去。
……
沈家强手里没有鱼线,所以干完活之后,就带了点之前他偷偷藏起来的干蝉去找秦健。
这些蝉全是他之前攒的。
秋冬这时候,竹林里头,都有不少蝉从土里破土而出,晚上□□点的时候,提着灯笼或者煤油灯,去竹林里守着,就会看到一个个的蝉在土里拱着想要出来,这时候的蝉身全是金黄色的,他们还没有能力飞起来,直接把他们冒起小土堆的地方挖一下,就能挖到要破土而出的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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