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询离开洛神苑,出了国师府,就直奔刑部而去。
他提前让人送了消息给萧轲,是以,他和袁通都在。袁通,就是萧轲妻兄,袁琴的亲大哥。
三人直接去了刑部大牢。
天牢里,黄伦被单独关在一个干净的房间,苏演、王集一群则是被关在最阴暗、潮湿的一个集体牢房。
“袁大人,你去单独提审王集,本宫与萧轲提审苏演!”萧询冷声吩咐。
袁通答应一声,和萧询两人往相反的两个刑讯室走去。
萧询这边,没多久,苏演就被狱卒带了过来。
“还不跪下向太子爷和萧寺卿行礼!”狱卒是袁通的心腹,他认识萧询和萧轲,见苏演颓丧着头还在打量,直接一脚踹在了他腿弯,将他踹得跪倒在地。
苏演狼狈的趴在地上,猝然瞪大了眼睛。
一抹灵光自他脑中劈过,难道——黄伦的靠山是太子?!
想到这里,他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几乎是神魂俱裂。若黄伦的靠山真是太子,那这回不只是他,就是他的家族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罢,你跟王集是受谁的指使,对付黄伦的?”萧询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看向地上的苏演,冷声问道。
苏演死死的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萧轲懒得问,他直接看向刑讯室里的各种家什道,“太子何必强求呢,咱大可以将这刑室里的十八般刑具全部对他使上一次,到那时候,这位苏公子只怕要哭着求着招供呢!你不让他说他都跟你急!”
“那就照你说的办罢!”
萧轲作势就要上前提人,跪趴在地上的苏演见状,忙大声喊道,“别!太子、萧寺卿别动刑!你们问什么我都说!”
“此话当真?”
“回、回太子的话,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欺瞒太子!”
“那就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萧询寒声道,“还有,隔壁刑室也有人在审问王集,你要是少说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可就别怪本宫无情!”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说正事!”
苏演趴在地上又回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回太子的话,是在放榜前一天,有人给小的和王集的枕头下塞了一封信,信里说的便是黄伦舞弊一事,说他已经是内定的解元郎……信的末尾还说,若是小的和王集能在榜下将这事揭发出来,他就助小的和王集在六部衙门寻份正经的差事……”
萧询听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片阴沉之色,他忽然站起身来,径直朝外走去。
萧轲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忙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到刑部后宅,萧轲看着萧询沉肃的脸色,试探着问,“大哥有心事吗?”
萧询垂了垂眸子,没作声。
萧轲叹了口气,又问,“那那些书生怎么处置?”
萧询沉吟了片刻,道,“苏演、王集处拶指之刑,杖五十,三代之内不得为官。族中有为官者,一律贬谪。”
“剩下的考生,杖二十,二十年不得参加会试。”
“我知道了。”萧轲答应了一声,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问萧询,“大哥,今日承国公府大宴上,三皇子……”
“这跟你无关!”萧询打断他,然后拔腿朝刑部外走去。
萧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叹息一声,又回了天牢找袁通。
另一边刑室,袁通也审讯完了王集。
他交代的和苏演交代的如出一辙。
“太子呢?”看到萧轲独自过来,袁通狐疑的问了一声。
“大哥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这些人如何处置?”袁通问。
萧轲直接将萧询的意思说了一遍,袁通才放下心来。
另一边,萧询出了刑部衙门,一个人在街上走着。
最后不知不觉的就行到了安乐伯府附近。
眉心微微一皱,他突然运起轻功,朝孟家后宅而掠去……
他到的时候,孟清庭的院子正正是门窗紧闭,所有的丫鬟、小厮都被安排在了院子外。
萧询觉得兴许能窥探到什么,直接落在屋顶上,轻轻的掀起来一片琉璃瓦。
然后,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孟清庭竟然在给萧泽……
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
他恶心的厉害,连瓦片都来不及放回去,便飞下了屋顶……
次日大朝会,御史台就解元郎被打的不能自理一事,狠狠的参了苏演、王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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