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轲被连抽了两下,右腮帮子剧痛的厉害,槽牙已经摇摇欲坠。
他死死的咬着牙,恨意凛然的朝萧询看去,眼中燃烧着疯狂,“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太子妃陆念锦她就是个……”
“主子别说了!”德庄被萧询眼中的威胁和嗜血吓到,他怕主子再顺嘴胡说下去会被打死,忙扑上前,用力捂住了萧德的嘴。
萧德被一个奴才冒犯,可气坏了,他抬起一脚,朝着德庄用力的踹去。
但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那狗奴才就是不肯放开他。
偏萧德的力气又不比从前,折腾了一通,也是累了,他喘着粗气嫌恶道,“行了,本宫不说了,你这狗奴才离本宫远一些。”
德庄得了主子的准信,这才肯放手。
萧德恢复自由后,怨恨的看了萧询和陆念锦一眼,一甩袖子,转身离席而去……
宴席中,没有人敢提刚才的事。
最后还是萧轲打破寂静,举着酒杯笑道,“来,我们一起举杯,祝国公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松鹤延年,茂竹长青!”
其他人一看有人解围,立刻举杯附和,“祝国公爷松鹤延年,茂竹长青。”
陆念锦混在人群中也举了杯,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
桌案下,萧询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沉声到,“锦儿莫怕,有本宫在。”
陆念锦朝他看去,四目相对间,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多了萧德这么一出闹剧,寿宴后半场其实是有些冷清尴尬的,大宴过后,便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陆念锦也想早些离开,但这样又显得做贼心虚,干脆留到了最后。
直到入夜,才拜别承国公,带着陆嘉怡给她准备的“大礼”离开。
至于老夫人应下的六万六千两银子,则还要再等几天。
国师府的马车上,陆念锦一上车,就恹恹的靠在了迎枕上,萧询在她对面坐下,覆上她有些冰凉的手,道,“你的身世,本宫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都查出些什么?”陆念锦看向萧询,叹息着问道。
“你娘是进陆家八个月后,早产生下的你,而八个月前,有整整半年的时间,陆赫都在西北。本宫已经派了人去西北,只要证明那半年时间,他没有回过上京,你的身世便没有问题。”
陆念锦听他说着,眸光微微一亮,“太子的人何时能赶回来。”
“两三个月罢!”
陆念锦垂下眸子,嗓音有些喑哑,“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无论如何,本宫都会护着你的。”萧询将陆念锦的手握得更紧,承诺道。
陆念锦涩然一笑,“但愿到不了那一天。”
萧询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承国公府,老夫人一回南秋院,就将陆嘉怡关进了佛堂,然后让人去请了萧氏过来。
这一年多,萧氏和老夫人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眼下听刘妈妈通报,老夫人要见她,她的心当即咯噔了一下,缓了片刻,才看向刘妈妈问,“来通报的人是谁?”
刘妈妈一脸复杂道,“是康嬷嬷。”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萧氏紧紧地抿了唇。
一刻钟后,她才扶着刘妈妈的手出了牡丹院。
外面,康嬷嬷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夫人请!”看到萧氏出来,她微微躬着身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萧氏做出一副温和的表情,给康嬷嬷塞了个荷包,试探着问,“嬷嬷可知晓,母亲唤我过去是有何事?”
康嬷嬷收了荷包,却不肯透露什么实在的消息,只是笑着道,“老夫人很久没跟二夫人说话了,便让老奴接您过去说说话。”
这个理由,萧氏当然不信,但偏偏康嬷嬷嘴紧,她想尽办法追问,也撬不开她的嘴。只能带着满腹狐疑,如履薄冰的朝南秋院走去。
到了南秋院,康嬷嬷进去通报。
又过了两刻钟的功夫,她才得以入内。
暖阁里,老夫人正靠在大迎枕上假寐,听见有人进来,她睁开眼睛,朝半蹲在那里的萧氏看去,摆了摆手,道,“坐吧!”
“谢母亲。”萧氏答应一声,在一旁的锦杌上落了座。
她刚坐下,就有小丫鬟端了燕窝过来。
萧氏想拒绝,却被老夫人刺了一眼,道,“这东西没毒,吃吧!”
萧氏讪讪一笑,只好捧着燕窝吃了起来,吃完后,抆过嘴,又净了手,她才端坐着问老夫人,“不知母亲今日请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垂了垂苍老的眼皮,捻着手中的佛珠,道,“不是我有事吩咐你,是太子妃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什么话?”萧氏小心翼翼的问,陆念锦早就不是承国公府二房那个任由她盘剥打杀的小庶女了,她现在对她只有忌惮。
老夫人将萧氏脸上的小心和惶恐看的分明,道,“她要她这十年来本该给她的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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