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羡公子没想到她说着话就要动手,来不及拒绝,下一刻,他突然提气,身子一旋,便从浴桶中抽出身来,背对着她,拢上干燥的外袍,冷声道,“你先将衣裳穿上。”
孟清庭没想到无羡公子会拒绝她,她清冷的脸上生出一丝慌乱,咬唇难堪道,“无羡哥哥,你是嫌弃我吗?”
无羡公子眉头紧皱,“并非。”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为你解毒?”
孟清庭说着,从浴桶中走了出来,她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从背后抱住他离水后,越发火热的身子,婉转哀求,“无羡哥哥,求你了,你就让我为你解毒吧。”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看着别的女人为你解毒。”
“你是我的无羡哥哥,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是离你最近的人,也是最有资格为你解毒的人。”
无羡公子听她这般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并没有立刻甩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而是哑声问,“在你的梦里,是另一个女人为我解毒的吗?”
孟清庭听他这般问,抱着他劲腰的手微微一僵,良久才哽了声道,“是,在梦里,我不在无羡哥哥的身边,帮无羡哥哥解毒的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
孟清庭犹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是太子妃。”
“是她?”
无羡公子幽幽地道了一声,微顿,又问,“那她是如何为我解毒的?”
“还能怎么解,自然是阴阳调和了。”孟清庭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说着,她忍不住将无羡公子抱得更紧,伏在他背上,道,“无羡哥哥,那只是在梦里,是我不在,她才有机会接近你,现在我来了,你便要了我,别要她帮你解毒好吗?”
无羡公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又滚烫起来。
他像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孟清庭说什么一般,微微侧了头,道,“你先放开我。”
孟清庭倔强的不肯放。
无羡公子无奈,正要用些力气将她震开,这时竹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竹门被推了开来。
正是快马加鞭赶到的陆念锦和蔡浥。
陆念锦一路策马,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移位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等着她的会是这么一幕暧昧的场面。
当即,她就火了,冷冷地笑了一声,一把将解药瓶子丢给蔡浥道,“看来是我来迟了,你主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解毒了!”
蔡浥也被寝房中男女湿身相拥的画面惊呆了,一时走神,竟然没有接住陆念锦砸过来的药瓶。
炮制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解药就这样落在地上,嘭的一声碎成好几块,褐色的液体泅成一滩。
无羡公子根本没想到陆念锦会提前来,他听到她冰冷的嘲讽后,只觉心里一慌,再不迟疑半分,直接将孟清庭震得飞出半丈远,落在陆念锦的脚下。
蔡浥担心飞过来的女人会砸到陆念锦的脚,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偏带了几步。
陆念锦站稳,定下神后才发现,眼前衣衫不整,近乎赤条条的女子竟然是——孟清庭。
“这,孟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她随手捡了件地上的外袍,出于好意,披在她身上后,才疑惑地问道。
孟清庭被无羡公子如此对待,又被陆念锦和蔡浥看在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颜面与她说什么,直接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陆念锦见状,想也不想,捏起她的手腕就替她罢了个脉。
把完脉,她心中了然,低低地叹了口气,吩咐蔡浥,“没什么大事,你将她抱去别处歇着吧。”
蔡浥有些尴尬,“太子妃不帮这位小姐把衣服穿了吗?”
陆念锦一想也成,她站起身,一面将孟清庭脱了一路的衣衫捡起来,一面自语道,“嗯,穿了衣裳,这样就只有你主子一人碰过孟大小姐,等她醒来就能直接赖上你主子。”
无羡公子听她这般说着,眸光顿时一深,接着冷冷地看了蔡浥一眼,道,“直接带出去!”
蔡浥头皮一麻,只能照做。
但是在他碰到孟清庭的前一刻,孟清庭却突然睁开眼睛,十分吓人。
蔡浥停下动作,恍然大悟,原来是装晕。
他正要起身征求一下主子的意思,可还没等他开口,无羡公子已经开口吩咐,“带走!”
“是,主子。”蔡浥抄起悲愤屈辱的孟清庭就朝外退去。
而此时,无羡公子的忍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双目泛红地盯着陆念锦,像野兽盯着爪下的猎物,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陆念锦察觉到不对,正要转身离开,可她身后的竹门却突然嘭的一声,紧紧关上。
那响声,吓得她一个激灵,瞳孔猝然紧缩,防备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他,失措道,“你、你想做什么?”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不知道吗?”无羡公子在陆念锦面前停下,将她逼得步步倒退,最后死死困在自己和竹门之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煞白的脸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嗓音黯哑,无情道,“本座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如果今天你不来,本座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动你分毫,可你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
“别怨本座!”
说完,他打横抱起她就往里间的竹榻走去。
陆念锦气得两眼喷火,这他妈的强盗逻辑,合着还是她自作自受了!
她气得要命,但是偏偏男女之间实力悬殊,已经失去理智的无羡公子就像最凶残的野兽一般。
她拼了命的挣扎,非但没有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反而被他撕咬得更加厉害。
竹制的床榻吱吱悠悠,发出羞耻的响声。
这一晚不知翻来覆去多少次,终于在天快亮时,无羡公子才揽着陆念锦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