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他忽然看了一眼偏屋的门,又摩挲着铜钱上的月牙,笑得玩味起来。

听闻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不作声色地将铜钱收了起来,对来人拱了拱手,“无意贤弟,心箴贤弟,我们不妨先来聊聊那雅集会的事,据说这次聚会声势浩大,不少京中的勋贵公子,都已到柏舟书院附近下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路人马开始云集了,且看咱们姐奴意意如何招架吧。

而且咱们的别扭意意已经有作死的前兆了。

又被杨珥和痴草秀了一脸,一个生怕对方觉得没人需要他,一个生怕对方闲着了,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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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天的闲话时间:

说真的,朋友问我人民币50块背后印的什么,我傻眼了,赶紧拿来一看,竟然印的布达拉宫……

哭泣出声,提醒宝宝们以后要做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哦,不然就和羊儿一样吃亏了呢~~

第41章 宫中传喜讯

刚从坊市买了小半篮鸡蛋的王嫂子, 笑眯眯地牵着葡萄刚准备进王家大门时,就发现杨珥一脸苦大仇深地在街上走着,忙好心问道:

“小娘子这是要干什么去呢?”

杨珥看到葡萄肉鼓鼓的两个腮帮子, 心情顿好,忍不住地上前捏了捏。小丫头虽然撅着嘴, 但没有躲开,对杨珥的态度不像早先那样排斥了。

“王嫂子可知最近的酒坊在何处?家里来了无意的同窗, 想买点雄黄酒招待客人。”

王嫂子了然一笑, “三阳县不大,仅有一家酒肆,县头第一家就是,很好寻的。”

杨珥道了一声谢,与母女二人挥手致别,往县头走去, 心里却早把林无意问候了好几遍, 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县头离林府可隔着两条大街的路呢!

半个钟头后, 香汗淋漓的杨珥终于走到了酒肆,却被卖酒的老翁来了当头一个棒:

“姑娘, 雄黄酒现在是最紧缺的酒种了, 早就卖光了, 要不换个爽口的绿蚁酒?”

她愣了一下,奇怪道:“临近端阳佳节,这雄黄酒的供应怎么会成问题呢?”

老翁拿拂尘赶了赶飞虫,眼里满是讶色, 说:

“姑娘竟连这都不知道?几天前,圣上最为宠爱的魏昭仪喜得龙脉,圣上龙颜大悦,决定在端阳节的时候,在京城大摆三天的筵席,普天同庆本朝的这第一位龙子。筵席阵仗不凡,应景的雄黄酒需求更是不少,官兵这段时间在民间收买了不少雄黄酒,是以现在的雄黄酒是很难买到的。”

杨珥闻言,朱唇微张,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见他神色不似玩笑,心头的震动难以言表。

魏昭仪虽然有些娇蛮,但却是第一个位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人,这倒成了杨珥许久以来,听到的最让人振奋的事了,当即呆怔着在原地傻笑。

老翁以为她因为买不到雄黄酒,悲极痴傻了,忙出言安慰道:“姑娘要不去江城里的斗酒轩看看?那是方圆五十里最大的酒肆,兴许存有少许的雄黄酒以备不时之需。”

杨珥这才忆起买酒的正事,记得自己初下山的时候便是到的江城,自来了三阳县,便是再也未去过,路是记得的,可是来回得要一个时辰的脚程。

这周斯濂莫不是知道现在雄黄酒的行情,故意在整她才说要喝这个酒的吧?

虽说也并不是不喝这雄黄酒林无意他们就不能高谈阔论了,但杨珥想到林无意让她猜铜钱正反时,那丝毫不让的态度,她就气闷,去江城买就去江城买!就让他担心自己一个时辰吧!

况且,想到京城中的皇兄正举着雄黄酒邀杯,酣畅地庆祝喜事,就算她不能亲至,但总要喝口雄黄酒,隔空祝福一下,心才能安。

主意刚下定,她便往江城行去,心里却一直在思索着,魏昭仪有喜了这样的大事,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知道?林无意对宫中诸事都是闭口不谈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同她议论,那执婴呢?为什么没有及时和她汇报?

哎,到底是太年轻了,和老练的二七相比还相差甚远,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指点一下他。

抱着让林无意多担心一下的小心思,杨珥一路上行得不紧不慢,进了江城以后,也是等到随心地到处逛厌了以后,才向人打听了斗酒轩的位置,徐徐地走去。

正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杨珥这次可是前后看了好几遍自己的行头,朴素得不能再朴素,这步才敢往江城里迈的,她可不想再玩次被武侯追着满街跑的游戏。

斗酒轩不愧是几个郡中规模最大的酒肆,还未及门栏,就有浓郁的酒香飘逸到鼻尖,令来人为之倾醉。

杨珥精神一振,看这阵仗,这次应该不会再空手而归了,脚步都变得欣急起来,不料在入门时却和一位妙龄女子相撞。

“抱歉。”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不由自主地对视,随之皆是一阵错愕。

妙龄女子眸光滟滟,颇有些风尘的味道,穿着俏丽,面上挽着一条丝巾,奇就奇在女子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竟和杨珥有七八分的相似!

妙龄女子似有急事,抱着一个酒坛对杨珥欠了欠身,便快步离去了。

定在原地的杨珥有些恍惚,未几,便释然了,不过一个路人罢了。抬脚走进店内,唤来了一个小二,“小哥,给我来一小坛雄黄酒。”

小二顶着客套的笑脸,“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最近雄黄酒极为抢手,仅剩下的最后一坛,也被刚刚您在门口撞见的那位姑娘给买走了,下次请赶早。”

杨珥心里苦啊,耐着性子问:“那江城可还有别的酒肆有这雄黄酒?”

“不瞒您说,咱们斗酒轩要是都没了,别的地儿怕是也不会有了。”小二赔笑道,面上却有难抑的得色。

最后,杨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斗酒轩,不甘地望了望苍天,自己都不辞辛苦地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了,却只能败兴而归,早知道不乱逛,早点来,这最后一瓶就是她的了。

心情郁闷地在街上晃悠,目光忽然被巷子里的一抹明亮的身影给勾了去,是那捷足先登的女子!她为什么背靠着墙,坐在地上?

杨珥默默地走到暗处,发现她正慢慢揭下丝巾,直到完全露出一张脸,她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气,这女子除了上半张脸与她有些神似外,下半张脸无一处出挑,看来并不是母后或者父皇在宫外的私生子女。

但下一刻她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子的面容虽然算不上姣好,但是肤润细腻,整体条件来说也算中上乘。掩在丝巾下的地方竟然青一块紫一块的,红肿得老高,不能见人。

女子从怀中拿出了另一帕丝巾,小心地倒了一些雄黄酒在其上,打湿了拳头大小的一块,轻覆敷到伤处,疼得五官扭曲。

杨珥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情,正欲走开,却听到巷子的另一头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其声稳健一听便是出自于成年男子的奔跑,她蓦地望向来人。

十来个穿着黑衣便服的遮面男子,拿着木棍,气势汹汹地朝那女子冲来。杨珥眉头微蹙之际,那女子却已尖叫出声,转身欲往她这个方向跑来,却因心急踩到襦裙,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