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圣一回不来, 白得得也死了,练云裳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白元一唯一的血缘亲人了, 她母凭子贵,就是夜有盐也得靠边站。
“还是说,练长老宁愿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容舍的话句句都直戳要点。
白得得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父母的消息, 可惜她一点儿也不兴奋了。
“她真的怀孕了?她怎么可以怀孕?我以后难道要叫一个小不点当叔叔或者姑姑?我奶奶怎么办?”白得得完全无法接受。
容舍道:“没有,我只是给她画了一个蛋而已。”
白得得呢喃道:“画了一个蛋?”这样也可以?
容舍道:“那蛋没受精,放心吧,孵不出来的。”
“可是这样子骗练长老不好吧?”白得得转而又开始同情起练云裳了。
容舍道:“她用杜北生威胁你, 逼你念祝词,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
白得得想了想,还真没这个想法。其实她以前是个报复性挺强的人,比如宁凝那桩事儿,她可是逮着机会就报复了。但是现在跟容舍在一起之后,她好像越来越佛性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越来越佛性,而是因为心里知道容舍都会替她报复回去的,且花招百出,比简单的打打杀杀有趣多了。
好似这回,给练云裳种颗无精蛋,这种报复行为,就是以白得得的想象力,都恁是没想出来过。
跟容舍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甚少有什么烦恼。
比如这次和容舍一起出来救她爹娘,白得得也没觉得烦恼,她从没担心过自己的安危,反正有容舍在。
只是星辰梭上还有另一个人就让白得得不高兴了,“为什么又要带着她啊?”白得得看了看兰有雪,她都差点儿忘记有这么个人了。主要是最近重逢的亲人太多,一时也就关注不到情敌身上了。
容舍道:“有用。”
白得得也没跟容舍多纠缠兰有雪的事儿,毕竟容舍和兰有雪是真没什么事儿,她讨厌兰有雪,也只是嫌弃她和容舍独处时,老是有个第三者。
展开自己手里的星图道:“没想到我爷爷这么厉害啊,身在下域,竟然可以找到进入上域的路线。”
而这些年白元一的修为之所以一直耽搁不前,也正是为了这张手绘的星图。白得得的爹娘不在白盟域,而是被当初的瑶池域祭神时,献祭给了白盟域的上域——恒星域。
白得得也是从练云裳嘴里才知道这件事的。原来她和她爹娘曾经那么近过,可惜她是在她爹娘被献祭之后才进入瑶池域的。
“献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我爹娘还活着吗?”白得得问容舍。
容舍道:“只有去找了才知道。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要领悟合道。”
白得得点了点头,也知道到了白盟域的上域,估计破虚修为就是烂大街的修为了。
容舍这次又给白得得煮了一锅蛋汤,上次的龙骨还剩了点儿,继续熬汤,至于蛋么,则是换成了孔雀蛋。
白得得看着面前的孔雀蛋汤,又看了看容舍。
容舍道:“这白盟域本就是上界的养殖场。”
白得得吸了口冷气,表示理解。毕竟白盟域基本都是动物精怪,四圣山全是动物,龙、凤、孔雀、龟鹤,还有曾经遇到的猪精,鸟怪等,虽然看起来牛掰,但实则就是容舍的菜园子。
凤首山之所以逃脱一劫,不过是因为练云裳跟得一宗有点儿渊源而已。
而孔王山的宁凝对白得得和容舍的羞辱,容舍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还击了回去。
白得得看着容舍,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容舍比自己的报复心可强了不止一百倍呢。然后白得得还真有些后怕,当初她跟容舍有这段情之前,她可没少得罪容舍,容舍那时候居然没报复她,那还真是手下留情啊,太幸运了。
不过也许不是幸运,也许那时候容舍就开始暗恋她了呢?
白得得想到这儿,又开始忍不住自恋了,已经完全忘记当初她追容舍追得有多艰难了。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个上界就是你的老家吗?”白得得问,她有些紧张,万一容舍张口说是,那她岂不是有可能就见到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真的是好紧张啊。
“不是。”容舍道。
“不是?”白得得是既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儿失望。松了口气是因为不用见公婆,而失望么,也是因为不用见公婆。而容舍依旧还是没有透露他的来历。
但是白得得偶尔也会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容舍啊?她们得一宗的开派祖师真是容舍的爷爷?
白得得一边畅想容舍的故事,一边无意识地喝着孔雀蛋汤。待喝完之后,白得得抚着肚子朝容舍抱怨道:“下次别做蛋汤了行吗?做点儿什么蛋皮也行啊,有点儿创造力行吗?”
兰有雪就那么看着白得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却见容舍还真就钻到了厨房里,给白得得折腾出了一道新鲜的菜——蛋挞。很奇怪的名字,但容舍就是这么叫它的。
在大约吃了一百多个孔雀蛋挞后,孔王山的后代都被灭光了之后,白得得终于合道了。
合道对白得得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今元气补足,修为的积累也足够了,是以很自然地就突破了。
尾椎骨开始升腾起白得得熟悉的酥痒感,白得得赶紧凝神静心。阴阳修容花的副作用已经是她的老朋友了,按说抵抗力应该变得越来越强,但实则却是越来越难熬。
虽然容舍就在身边,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他通常都要等自己熬不住了才会出手帮自己。俗话怎么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反正容舍是无时无刻都不会忘了锻炼她。
但是痒,其实远远比痛让人更难受。
白得得以为自己这一次又得把全身都抓烂才能被解救,哪知道尾椎骨才刚刚过电,嘴唇就被柔软的唇瓣覆盖住了。
可能是幸福来得太容易,以至于白得得拼命地睁开了一线眼睛,以确定眼前这人的确是容舍,而不是别人假扮的。
白得得心里嘀咕,真是奇怪,这一次容舍怎么这么好心了?
嘴唇被细细地啄着,被轻轻地吮吸着,舌头被卷起来共舞,身体被燥热了。
香汗淋漓的白得得软得像一团粉棉瘫在容舍身下,她的突破早就完成了,阴阳修容花也乖乖地归位了,容舍似乎还不知疲倦地在帮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