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2)

南草最终还是自己掏了腰包,带着白得得去了南疆域。

南疆域是瑶池域三星中普通人聚居比较多的地方。南草和白得得的运气不错,一进凡人的村子,就遇到了吹锣打鼓迎亲的队伍。

南草非常猥琐地拉着白得得,在那对新婚夫妇的屋顶上揭开瓦片听了三天的壁角。那新郎官估摸着是第一次吃肉,那叫一个新鲜啊,成日就缠着他新媳妇求欢,脸皮厚得来南草都觉得害臊,可又忍不住想看。

白得得摸着下巴,从屋顶的缝往下看,不由自主将容舍代入了一番,然后抖了抖全身的鸡皮疙瘩,如果容舍像这新郎官一般,她肯定早就跑了。

只是南草的意思白得得还是明白的,“你是说新婚燕尔初尝鲜的男子都会猴急得忍不住是吗?”

南草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那你说容舍是个什么状况?”白得得虚心求教道。

南草道:“这个么情况可能有好几种,一种吧就是你的容宗主真是一心求道,男女之情于他就是浮云和责任。这样的话对你就不太好了。”

南草瞥了眼神情还算平静的白得得,又道:“另外还有种情况么,就是以前大鱼大肉吃多了,腻了,不想玩了。不过这种情况太少了,我感觉那事儿从来不会腻。”

白得得道:“还有第三种情况吗?”

“有啊,那就是他早就被其他人喂饱了,所以不缠你。”南草不负责任地乱开黄腔道。

白得得却一下就想起了兰有雪,她在容舍身边,那种事倒不是不可能呢。她立即跟南草嘀咕了兰有雪的事儿。

南草看着白得得,只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是他女儿,他非得把白得得弄死了回炉再造不可,这都蠢成什么样儿了?“容舍说他看不上你就信了?”

白得得道:“我觉得他真的看不上。”

“好,就算他真看不上,可身边留着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女的,还是那种超级大美人,你觉得他能把持得住?”南草问。

白得得道:“为什么把持不住?容舍又不喜欢兰有雪。”

南草气得指着瓦片下的那对敦伦男女道:“你觉得这新郎官喜欢他新媳妇吗?”

白得得点了点头,“喜欢,他们乃是青梅竹马成亲。”

南草妖艳地笑了笑,“行,你等着。”

只过了一日,那新媳妇出门去了,南草便妖妖娆娆地进了院子,同那新郎官要水喝和问路,很自然就攀谈了起来。没过多久,南草就开始对那新郎官动手动脚,一开始那新郎官还扭捏地避着,但没过都就,也就对南草搂上了手。

南草抬眼朝屋顶看戏的白得得瞧去,“知道了吧?男人啊,不管喜不喜欢,跟谁都能做那事儿。”

白得得和南草返程时,一直都不高兴,有些心不在焉。

南草瞧着她那落寞的小模样,又有些不忍心了,“得得,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挑拨你和容舍,只是为了让你多长个心眼。所说你家容宗主长得不咋的,可那气质,那身家在那儿,总有慧眼识珠的吧?”

第168章

白得得烦躁地举起双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好烦人啊,男女之事怎么这么烦人?就不能简单些吗?弄得我炼器都没心思了。”

南草道:“这也不用烦,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送你个宝贝怎么样?”

“什么宝贝?”白得得问。

南草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敢说我对草木的了解, 瑶池域无人能出其左右。这宝贝是我特地培育的,你放到容舍房间里,它就能把他屋子里听见过的话全部复述出来。如此一来, 容舍的一举一动就逃不出你的耳朵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白得得很怀疑能奏效。“确定容舍发现不了吗?”

到最后,白得得还是捧着南草给她的盆栽去了北德寺。盆里是一簇开得极其鲜艳的花, 不过这花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它土上覆盖的那层苔藓,那才是南草说的宝贝,十分地不引人注目, 也只有南草这种猥琐性子才想得出来。

容舍见白得得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这几日上哪儿去了?”

“我跟南草去南疆玩了一趟。”白得得道。

“看来你是信心满满了?不到一月就要同钱钩月比试了,你还有心情四处玩?”容舍道。

白得得看着容舍心里嘀咕, 她也不想四处玩的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一想起这个,白得得就又觉得烦躁了, 她为什么会喜欢容舍呢?为什么容舍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分心, 太分心了。可是明知道这样不对, 却又忍不住去做,这才是男女情事最奇特之处吧?这种感觉白得得说不上好坏,只感觉心是满满的,不再空荡荡。

容舍见白得得不答话,也不反驳,不由道:“你是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没有。这是我在南疆带回来的花,见它生得好看也送你一盆。”白得得道,她也不管容舍同意不同意,就直接放在柜子上了。

容舍只扫了一眼那花,并没再说别的,白得得的心这才放下来。

“对了,你已经知道我和左析羽比试的结果了吧?”白得得问容舍。

容舍点了点头,看白得得那神情就知道她又得意了。“错漏百出。”

白得得“嗯”了一声,“我也没想到左析羽那么弱。”

“我是说你。”容舍道。

白得得立即吸了口冷气,“你是鸡蛋里挑骨头吧?”

容舍将白得得拉到桌边坐下,抽出纸来同白得得演算,“你也好意思说你是鸡蛋?”

白得得嘴上虽然那般说,可是听容舍给她挑不足,她心里又欢喜。这天底下,大概只有容舍才能将她说得心服口服。

两人这一讨论,白得得就入了迷,待回过神时,夜幕已经降临,圆月挂在空中,越显孤洁浩渺,叫人也觉得形单影只的未免孤独。

白得得赖在容舍屋子里喝茶,一边端着茶杯浅啜,一边想着怎么才能稍微自然点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