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艰难地睁开眼睛,心里不是不遗憾的,她都还没和容舍好一次呢,居然就输给了突破这一关。白得得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弱了,别的人都能挨过,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艰难?
也难怪容舍不喜欢她了。
白得得泪汪汪地看着容舍,不明白他最后抱着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临终关怀?
容舍一看白得得的眼神就明白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脑海里日月晶针的异动容舍自己也感觉到了。
所以他将手掌覆在白得得的头顶,便见那日月晶针开始缓缓从白得得的头顶被拔出。
白得得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热力化成灰烬了,可容舍居然这都不许她死,她愤愤地看着容舍,想说话却一点儿正常的声音也发不出,听起来就像蚊子一般的哼哼。
只是白得得不知道的是,水睛火在她眼睛里,让她那本就明亮清澈仿佛一湖秋水的眼睛更水灵剔透了一万倍。那湖泊下更有一簇吸人的火苗在跳动,任谁看了她的眼睛,也再无法自拔。
容舍定定地看着白得得的眼睛,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白得得的神智已经完全远离她,刚才那滴泪实乃她最后的心声。
这会儿要真在轻拢慢捻已经完全来不及,白得得就像炉子上的水,都化成了蒸汽,非得用雷霆手段才能将她的魂召回来。
整个过程里白得得都是晕晕乎乎的,她不知自己何时恢复神智的,就见容舍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感觉实在太陌生了,可却奇迹般地压制了她心底的瘙痒。让她情不自禁地攀住容舍,生怕他离开自己,带走那救命良药。
白得得不由自主地想,原来她喜欢容舍真不是随便喜欢的,他就是她的救命良药,也难怪她会陷进她的坑里。
心里美滋滋的,身体也美滋滋的,阴阳修容花在扑簌簌地绽放,她的身体好像也化作了巨大的花瓣,层层叠叠,开开放放。
他进去,她的心就飞到了云端,他出去,她的心就跌到了谷底,生怕他走开,以至于每一次容舍退三分,白得得的腿就缠紧五分。
真是要命了。
容舍的感觉可就没白得得那么美了。她是先天星体,若非在瑶池域修了魔修的炼体术,就算阴阳修容花折腾不死她,她也得死在牡丹花下。
好在白得得也算是“无知有无知”的福气,前面几次突破时,硬是靠自己的意志挨了过来,若真和人交媾了,只怕这会儿都已经投胎转世了。
但即使这般,容舍也顾不得自己的感受和体用,处处都得以白得得为先,他只要稍微失控,多用了点儿力,白得得就得死在“色”字的刀下。
然而那层层叠叠,靡靡包裹的花瓣,折磨的是白得得,考验的又何尝不是容舍。阴阳修容花在突破时,即便是神也只能跪在它的脚下。
它本就是宇宙里最毒的情花,其根可以鞭神,其花可以诛仙。
容舍所受的折磨,白得得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哪怕他的汗珠一滴滴黄豆似地洒在她脸上、身上,她也兀自荡漾在云团里,咿咿呀呀。
第158章
风停云驻时, 白得得就陷入了沉睡。阴阳修容花好容易得到滋润,急切地需要修补缺失的另一半, 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就连白得得自己虽然在睡梦里,但也知道自己是长长久久地睡了许久许久。久得她醒的时候不能不抻个懒腰来活动筋骨。
这梦做得可真甜,白得得闭着眼睛想。一时又觉得懊恼,在无边地狱时她怎么就没做过这种梦呢?原来她和容舍还能这样亲密啊?亲密得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诸位明鉴,这还真不是白得得没常识。她虽然看过妖精打架,但是那画面不过是男男女女交缠在一块儿, 至于那接触部位,她自然是看不见的。她也曾奇怪过,这样摸来摸去, 磨来磨去有甚趣味?怎么那粉楼玉阁的人就那么痴迷。
至于男人那部位,白得得当然也见过,不过就是没见过立起的时候,她也只当那就是个普通物件。她爹白元一解剖时也不可能详细给她介绍, 至于典籍里, 前人用的都是极其隐晦白得得完全没明白真谛的文字在表达。
因此这才是白得得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男女之事的细节是什么。
白得得既羞且喜, 虽然是做梦, 但连细微处她都记得,也算是甜蜜了。她嘴角扯出甜甜的笑意, 再一探自己的丹田, 阴阳修容花不知何时居然不再是朵半圆的花, 颜色也不再是单纯的墨线白瓣,或者白线墨瓣。
那单调的颜色已经模糊,而透出一点点粉色。隐约透出了倾城倾国的花王之颜。
至于修为,更是妥妥地到了孕神境。
也不知最后容舍是使了什么法子,居然助她渡过了难关。就是梦里的事儿太过羞耻,将来即使别人问起,白得得也是绝不能答的。
白得得美滋滋地又回味了片刻那囫囵吞枣的过程,这才睁开眼睛来。
一睁开眼睛白得得的身体就僵硬了,她的枕头边上那个枕头上睡的是容舍吧?白得得又定睛看了片刻,才再次确定真还是容舍。
白得得的嘴巴顿时就张得可以吃咸鸭蛋了。她赶紧地偷瞄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看容舍露在被子外的地方也是穿着衣服的。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但松气之余又难免有些遗憾。
白得得不眨眼地看着容舍,可就算一切都是做的梦,但容舍这会儿就躺在她身边,是不是也太诡异了点儿?
难道这依旧还是在无边地狱里?
白得得正胡思乱想,突然见容舍的睫毛动了动,她赶紧闭上眼睛假寐,这种时候谁先醒谁尴尬?
白得得感觉容舍动了动,应该是从仰躺变成了朝她侧躺。然后就听见他说,“醒了?”
白得得也装不下去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总得弄明白了才好。她重新睁开眼睛,朝容舍笑了笑,“是你帮我突破的?”
“嗯。”容舍道,并且超额回答了白得得的问题,“阴阳修容花,本就要求阴阳相济。”
白得得微微一怔,她以前把阴阳修容花的重点都落在“修容”上了,就是每次突破之后都能变美,从而忽略了那么显眼的“阴阳”两个字,还真是当了睁眼瞎。
白得得忍不住咬了咬右手大拇指的指甲,“那个,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阴阳双修了?”
容舍已经懒得回答白得得这种弱智问题,撑起身就想起来。
“那个……”白得得一把拉住容舍的手,连红得跟火烧似的,但还是坚持、坚定、坚决地说了出来,“能不能再来一次,就一次,真的,就一次。”白得得努力地求着容舍。
容舍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白得得。
这话未免太露骨,太直接,可不像个才刚脱离黄花闺女身份的姑娘会说的话。
但是白得得就敢。她着急地看着容舍道:“因为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