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张若也,白得得只有点头的范儿。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知道咱们家得得最是聪慧,不用人再三提醒的。”张若也拉起白得得的手轻轻抚摸道:“得得,你今日是怎么知道方寿山乃是老牛吃嫩草的?”
白得得张了张嘴,却被张若也的手指点在了嘴唇上,“得得,别骗外婆,不然外婆会生气的。”
白得得的脖子就像被折断一般垂了下去,闷闷地道:“方寿山找的那个舞娘就是我。”
这会儿如果张若也喝了水的话,一准儿也得喷出来。
“你说什么?”张若也可再也笑不出来了。
白得得道:“白元一那老头子狠心地把我送去了七宝宗,外婆你知道吗?”
张若也点点头。
白得得便把发生的事情说了,“我是一穷二白去的七宝宗,什么都没有。为了努力修炼,我就想着得赚点儿灵石。刚好,方寿山举办寿宴,我就去跳了支舞。谁知道那个老色狼,居然……”说起这个白得得就觉得恶心。
张若也道:“难怪呢,虽然你易了容,但估计他还是觉得你眼熟,才送了大礼给你。幸好你告诉我了,否则一离开,不知道方寿山会不会派人跟上你。”
白得得立即紧张了。
“不过,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咱们唐家的女儿,就是穷死也绝不能去卖笑卖色,你难道不知道吗?”张若也有些生气地道。
白得得搂住张若也的手臂哀求道:“外婆,我错了,大错特错,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你千万别告诉我娘啊,她肯定要罚我关禁闭的。外婆,求你了。”
张若也被白得得摇得只能心软,“那好,下不为例。你要是再敢犯错,不用你娘,外婆就先罚你。”
“我发誓。”白得得搂着张若也亲了一口,“好外婆,那方寿山的事儿怎么办啊?”
张若也替白得得整理了一下头发,“哎,只怪咱们家得得生得太好,才招来这些烂桃花,外婆只好替你操心一次了。也不知道哪家的男儿能有福气娶到我们家得得。”
“哪家都没有那福气。”白得得笑道。
“傻话。”张若也点了点白得得的鼻子。
白得得在不夜城住了三日,就带着杜北生和南草往西飞入了荒漠之中,回春门的事情唐不奇已经将收集的消息都告诉了白得得。
路上,南草一直打着哈欠。
白得得忍不住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呀?都不睡觉的吗?”
南草“嘿嘿”一笑,“早就听说过不夜城的大名,我自然得去消遣消遣,真不愧是不夜城啊,什么味儿的女人都有。”
白得得露出个不齿的表情,“你现在是个女的也能……”
“女的怎么了?过过干瘾嘛。”南草道。
“禽兽。”白得得实在受不了南草的猥琐,转头看向杜北生。
杜北生脸一红摇头道:“师傅,我没去。”
南草在一边嘀咕,“年纪轻轻就禽兽不如啊。”
“师傅,你为什么把他也带出来?”杜北生问了一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这边白得得怕南草把杜北生给带坏了,其实杜北生也怕南草把白得得的思想给污染了。
白得得无奈地道:“没我管着,我怕他对我们得一宗的女弟子下手。”因为白得得在得一宗随便转了一下,就发现,南草已经和很多得一宗女弟子成了闺蜜,这社交能力,一万个白得得拍马都赶不上,她一向没什么人缘,不管是女的,还是男的。当然打她“主意”的不算。
白得得等人在凤雀背上飞了整整一天才发现一处小型绿洲,在瀚海里但凡出现绿洲,就能形成一个小集镇或者大城,供来往的人歇脚。
白得得从凤雀背上跳下去,将凤雀收入囊中,打算在小镇上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再继续赶路。
她们要去的地方是回春门的原址,看能不能找到点儿蛛丝马迹。因为据唐不奇调查,迄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对回春门出的手。一夜之间就灭了一个门派,还能不露痕迹,实在叫人震惊。
而回春门在瀚海深处,哪怕以凤雀的脚力,也需要飞半个月才能到达。
这瀚海里的客栈风格都很粗狂,几块木板一搭就成了一个房间,墙上缝隙颇大,一日打扫两次,也都处处可见黄沙。就这样的地方,一个晚上还要价一千灵石,你爱住不住。
物价如此之高,也难怪瀚海里专出悍匪。
白得得一行还没从凤雀背上下来,就已经被人盯上了。用得起凤雀的绝对是块肥肉,待她们一下来,盯梢的一看,这群人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开田境后期修为,就这实力居然敢来瀚海,真是送上门的小羊羔。
那开田境后期其实指的是白得得的侍女东食和西器,杜北生和南草的修为都还停留在开田境前期,白得得就更不用提了。
白得得走进客栈后,有些惊奇地发现掌柜的居然是名女子,蜂腰肥臀,胸脯鼓鼓囊囊的,露了大半个浑圆在外面,枣红色的裙子只遮到了大腿根部,外面系了条金色透明纱裙,能露的基本都露了。
南草走上去道:“老板娘,来四间房。”
“住几晚啊,客官?”老板娘蜂花扫了一眼南草等人,四女一男,这样的组合还是少见的。
“一晚。”南草道。
“房费带押金一共八千灵石,本店不收票据。”蜂花道。
东荒域买得起干坤囊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不可能随身携带大量灵石,就只能在钱庄里将灵石兑换成票据,然后异地开支。只是在东边大行其道的票据,到了瀚海里,却不怎么行得通。
南草爽快地从干坤戒里数出八千灵石交给蜂花。
蜂花的视线在南草的手指上停留了半秒,同时东食、西器还有杜北生手上的戒指都没逃脱她的法眼。
“张三,带几位客人去上房。”蜂花对店内正在抆桌子的店小二道。
那上房位于后院,比前院要清净上少许,那前院因为带着厨房和门脸儿,住店和打尖儿的客人都在那里吃饭,自然吵闹许多。
一进门,白得得就将阵盘扔了出去,对着杜北生道:“刚才大堂里一共有三个人对咱们有杀意。那老板娘也心存不轨,只怕咱们是住进黑店了。”
南草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主人,你怎么知道的?我顶多也就看出那老板娘眼神儿不对,可你都没上前,怎么知道老板娘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