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后来……抆着抆着就亲了下去。
不过既然她想得比他还远,都想到孩子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他干脆将她就地正法,至于要不要孩子能由着她?这是口头说说就能不要的?
想着,吻得愈加猖獗,外加几丝怨气!
齐毓玠唇顺着她弧线圆润的下颔落在她锁骨处,她肌肤透着浅浅香气,咬一口有点水果味,嫩嫩甜甜的!
他右手不太娴熟的试图解开她束腰,不过太麻烦了,总无法得逞。
干脆直接扯吧,齐毓玠手覆上她碍事的衣领……
“小姐姐,小姐姐!你在寝殿里么?”
“长公主殿下,殿下留步,娘娘她……殿下等等,等奴婢先去通传!”
“哎呀,不要这么麻烦,有什么好传传传的,我自己去找……”
一阵杂乱脚步声中,数道慌乱焦切的话语飘落在耳畔。
由远至近的是齐峦满不在乎的轻哼声,齐毓玠慌了一瞬,她衣领虽未扯开,却有些凌乱。
“叮铃叮铃”,身后珠串清脆作响,帘子被撩开了。
齐毓玠低眉见怀中女人双眸浸着水波,如两颗黑曜石般沉在潭底,熠熠生辉。他不知她是否举鼎举傻了,还是被他亲傻了,比平时呆怔迟钝许多,但挺可爱。
迅速用薄毯将她裹住,齐毓玠清咳一声。
“咦,皇帝哥哥你也在呢!”齐峦钻进珠帘,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笑眯眯弯眸,身后杏春梅秋匆忙跟来,站定在珠帘外,渐渐地,跑得稍慢的陈嬷嬷人等也追了上来。
“上次说给你请先生识字念书,朕倒是忘了,现在看来,在吃点墨水前,你还需要学学规矩。”齐毓玠抿唇瞪她一眼,面颊透着微红。
怔了怔,齐峦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怎么天上就突然掉下来个这么大的噩耗?她用力跺了下脚,愤怒,“你从前答应峦儿不学规矩的,怎么说话不算数?你变卦!”
“……”被她用手指着控诉,齐毓玠哑然,自知理亏,他闷声道,“规矩可以不学,学问不能等了,明日朕就请个大学士进来专程指导你。”省得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到处疯玩。
一脸要哭未哭的绝望神情,齐峦瘪嘴,她夸张地揉了揉眼角,突然注意到小姐姐被他严严实实搂在怀里,她长发披散,这么热的天儿,薄毯紧紧盖着,只露出一点下巴。
“小姐姐怎么了?”齐峦蔫蔫走到床畔。
乔亦柔终于缓过了劲儿,她尴尬是尴尬,但在尴尬之前,真的要被热死了!
“去取点冰块过来。”齐毓玠抬眸朝帘外宫女们道,末了再加一句,“让御膳房做些燕窝冰镇后送来。”
“是。”
吩咐完,齐毓玠瞪了眼齐峦,他微微侧身挡住她视线,掀开薄毯给她整理凌乱的衣裙。
乔亦柔:“……”要不是怕被热死,她真想整个人都钻进薄毯里去。
她眸光闪烁,不太敢正视齐毓玠,脖颈唇瓣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这终归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更别提险些被齐峦撞见,她心底一时乱糟糟的,却又像松了口气……
齐毓玠给她整理完,听着她腹诽,自觉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毕竟他还没修炼到面厚境界,起身,最后警告地看了眼齐峦,负手匆匆离去。
齐峦也够莫名其妙的,她都来得及撒气呢,他一个朝她撒了气的人怎么还甩脸色?
“皇帝哥哥简直过分……”齐峦可怜巴巴坐在床边,苦着脸哀嚎,“小姐姐,峦儿怎么办?峦儿一点都不想闷在殿内学什么之乎者也,不如给峦儿一刀来个痛快吧!皇帝哥哥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他刚刚莫非也骂你了?他……”话语戛然而止,齐峦目光蓦地定定落在乔亦柔肩窝处,伸出食指惊诧道,“噫,好大的蚊子,咬了小姐姐好大一个鼓包!”
“没蚊子……”乔亦柔一出声,瞬间被自己黏黏糊糊的嗓音吓到了,关键吓她的不止这一件,猛地低眉,她瞧不见所谓的鼓包。
但不难猜测——
无力地扯了扯衣裳遮住,乔亦柔软软躺在榻上,一脸郁闷,这有什么好舔舔啃啃的?她又不是颗荔枝……
齐峦陪在她身边,无非是吹捧她有多厉害,左一句比皇帝哥哥厉害一百倍右一句好崇拜好崇拜小姐姐之类。
乔亦柔好笑,她露这一手,最不会把她当怪物看的只怕就是齐峦了。
至于陛下……他胆子也挺大的嘛!
待御膳房送来冰镇燕窝,两人各用一小碗,齐峦离开去陪太后用晚膳。乔亦柔午膳用得好,不饿,她睡也睡不着,躺在榻上无聊至极。
傍晚天黑之前,江贵嫔与元嫔张雅竹突然造访。
乔亦柔已经恢复了点点气力,她嫌烦地撇嘴,不懂今日她们一个个究竟怎么了。
强撑着起身在杏春搀扶下行了礼,她歪坐在床榻,面带笑意地应付二人。
江贵嫔性子淡然,话少,张元嫔张扬许多,起先与丽妃走得近,后来侍寝后与丽妃的关系便一落千丈。
瞧,后宫里并没有真正的友谊和情分。
毕竟皇帝只有一个,所有人都争着能博得他多一点的宠爱与关注,得到宠爱了,除却固宠之外,还要拼子嗣。
真累啊……
乔亦柔抑郁地靠在床侧,觉得自己离这些可怕的事情好像又近了一步。
“方才听说乔贵人举鼎后身子乏力,御医可检查过了?”江贵嫔轻声问。
“是啊是啊,可担心死我们了,咱们姐妹一场,既然有缘同日进宫,以后新进新人了,我们之间关系却是绝对不一样的。”张雅竹握着帕子,嘴角带着热络的笑意,“下午妹妹举鼎时可将咱们吓坏了,万万没想到妹妹竟有如此神力,从前真是我与江姐姐有眼不识泰山了!”
乔亦柔不懂她们来意,只能见招拆招,不过她大多就是有话回话而已。
东扯西拉了一堆,都是些家常,顺便不遗余力的吹捧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