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袖的讲述,崔容面色越来越难看,可是任她怎么想,昨夜都是一片空白,对云袖嘴里所说的事情根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云袖是不会骗她的,也就是说,她嘴里说的那些,都是她做的!
“哦···”
崔容呻、吟一声,抚着额问:“我还做了什么?”
云袖打量着她的表情,脸红了红,道:“您昨夜,还亲了晏世子,说要娶他做压寨相公!”
崔容:“······我,亲了晏世子?”
云袖、云珠还有绿瓶三人点头,想到昨夜的场景,她们三人都有些害羞。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平日也没有和男人来往,还是头一次见男女如此亲密的模样。自家姑娘和晏世子在一起的那种氛围,她们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很让人脸红心跳。
崔容欲哭无泪,为什么云袖说的这些事情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不仅耍流氓亲了人家,还说要娶人家做压寨相公?
“也就是说,晏世子的清白被我毁了!”
云珠三人:“······”
云珠绞了热帕子给她抆脸,嗔道:“姑娘,您该担心的人是您自己,还好昨夜没人看见,不然您的清白才是毁了!”
崔容仰着脸让她抆脸,一边道:“你知道什么,晏世子人中龙凤,世上无双,这世上想亲他一口的姑娘家多了去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被我占了先,得了这个便宜。”
丫头捧了刷牙的器具上来,崔容刷了牙,在嘴里含了一颗芳香口气的香丸,含糊不清的道:“说起来,我还是第一个亲到晏世子的人,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姑娘对我羡慕嫉妒恨了。”
想到那些向来端着姿态的姑娘听到这个消息失态的反应,崔容忍不住就觉得开心。
云珠无奈,哪有姑娘家亲了男儿是觉得自己占便宜的?她们姑娘思考问题怎么就和其他姑娘不同呢?
云袖取了调好的蜜水给她喝,一边嘟囔道:“晏世子虽然出色,可是您也不差啊。您可是一品公爵崔国公的嫡亲姑娘,身份尊贵,又生得雪肤花貌,那晏世子能一亲芳泽,可不是占了您的便宜?”
云珠立刻瞪了她一眼,微怒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是姑娘脾性太好,纵得你不知分寸了,什么好坏的话都敢说出口,别辱了姑娘的名声才是。”
云袖面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奴婢错了,奴婢胡言乱语了!”
她心里有些懊恼,什么一亲芳泽,这样腌臜的话她都说出口了。
崔容倒是没生气,喝了蜜水将杯子搁在一旁小丫头举着的托盘上,开口叫云袖起来,有些为难道:“也不知道晏世子生没生我的气,我得备份礼向他赔罪了。”
说到这,穿戴完毕,也没来得及梳头,散着头发她就去翻检自己的箱笼。
“姑娘您要找什么,让奴婢来吧!”
云珠三人站在一旁,看她把箱笼翻得乱七八糟的,忍不住道。
崔容道:“没什么,我记得上次母亲不是给了我一幅画吗,带过来了吗?”
那幅画画的是夏日赏荷图,听说是几百年前一个很有名的画家画的,无价之宝。不过崔容喜欢看书,却是赏不来画,只是知道这是好东西,随手让人好生搁在了自己的库房里。将来若是穷了,还可以拿出去卖钱了。
云珠道:“姑娘您不是不喜欢那幅画吗?已经让人收进库房了,并没有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