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凛眼眸暗了一下,不是他心软,而是不能让她死,她知道那人的下落。
“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我会慢慢折磨你。”
空气重新涌入了,苏简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哑着喉咙说:“你想知道她的下落吗?她不会见你的。”
罗凛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已经有些狂巅了,找了那么久的人,“你果然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你快告诉我!你说了我还会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军营里那十八中酷刑,我就不信你熬下去还能这么嘴硬。”
苏简微微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酷刑吗?那就来吧。”
身体再痛又如何能比心痛呢?胸口像是被挖了一个洞,凉风一直往里面灌,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她未醒之前,还想拼命告诉他,她就是当年那个人。
很久之前,她还以为两个人还会有未来,她以为,那个人对她恨意也许不会那么深。
可是他说,你这样的人也配当正室?他连着娶了几房妾室,他对她不想多看一眼。
而到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两个人隔着不可平的山海。她很努力去回忆当年那个少年,那个曾经的心上人,对她许下的承诺,却都已经渐渐模糊。
有什么东西,再也抓不住了。
罗凛看着床上的人,讽刺一笑:“你如今落到这番下场,便也不想看到别人好,我从来没看过你这般恶毒的女子。”
他的话刚落音,就听见外面有吵闹声。
钟璟一回京就听到了那些流言,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他说有事求见镇国将军,下人见是相府的公子也就没敢拦。
那侍从带着人到偏厅等,就去通知主子,钟璟说要自己四处走走,那侍从自然不敢拦着,以为对方只是在附近看看,不想竟然闯到了这边。
这里是府上女眷居住的地方,一个男客突然而至,自然不合规矩。
“姜妄言,你在里面么?我来带你走可好?”
苏简听到声音,怔了怔,脸上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罗凛都看在眼里,他捏起床上人的下巴,“我倒是小看了你。”
苏简吃痛的皱了皱眉。
罗凛冷然一笑,又说:他私自闯入后院,我即便是羁押了他也说得过去。”
苏简看着人,眼里的光彩渐渐黯了下去:“你又何必这般。”
“你对他倒是还有点情,就不知是真情假意,你若是不想祸及他,最好给我识相点。”说完这句话,罗凛便转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罗凛看着眼前被拦住的人,开口问:“不知道你闯到这里,有何贵干?”
钟璟愤怒的看着罗凛,“她是不是在里面。”
罗凛轻笑一声:“她在不在里面又与你何关,你还是回去吧,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钟璟红着眼睛看着人,“我知道她在里面,你不把她放在心上,又何必强留她,她嫁给了你,你却让她当街受辱。”
她是他心上的人,却这样让人折辱,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一次了。
罗凛眼里的寒意更甚:“我对她如何也是她咎由自取,和你无关,你不过是被她所骗,我今日看在丞相的面子不和你计较,你走吧。”
钟璟笑出了声音:“我被她欺骗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她一直骗我,她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也不笑别人去说,你和她相识比我早,又是她夫君,我原本以为你会比我更了解她,为何你宁愿听信别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她呢?”
“既然你不信她又如何这般迫她,我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另嫁他人,你既不珍惜她,我愿意用千金求娶她……做我正室。”
罗凛莫名有些心烦,“你求娶她?她是我的妾,生死都与你无关。”
转过身走进了房间,对一边的随从说:“送他离开,若是他不走,便让他自行站在这里,不许靠近走廊。”
然后关上了门。
罗凛心里血气翻涌,她竟这般有能耐,竟然还能让相府公子求娶,他拎起了床上的人,却见她胸口轻轻的欺负,眼眶有些湿。
她这样虚伪的人,也会被感动的么?想到这里,罗凛的愤怒便更甚。
“你是给他灌了什么*?正室?就你这样的人也配?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有办法叫他死心。”
罗警看着人站着泪的脸,不得不说姜妄言能这般兴风作浪,让他从前也有些动摇,的确是生了一张不错的脸,他眼神一暗,怒气往上升,转化成了另一张谷欠望,伸手去剥对方的衣服。
苏简终于有了反应,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罗凛一手捏着人的下巴,“我做什么,你不清楚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对你这般?又何必与我装。”
“你放手!你何必这般……折辱我。”
“我折辱你,你和那世子便是情投意合?能让他和广王开口求娶?还有钟璟,为何他散去了几房的妻妾说要迎你当正室?你敢说你和他没什么?”
说到此处,罗凛连着最后的一点犹豫都消失了,左右她是他的妾,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苏简用力的去推阻人:“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罗凛一把撕开身下人的裙摆,“你不用惺惺作态,你该庆幸我没有嫌你脏。勾栏院你的姑娘比你也多几分气节,至少别人是被迫,而你则是心甘情愿的。”
苏简蓦然睁大了眼睛,像是被一直锋利的箭穿胸而过。
罗凛附身压了下去,“大夫说了,你不会即便就死,我留你一口气能说出话便可,你叫得声音可以再大些,也让院子你站着的人知道,你是怎么的人尽可夫。”
苏简抓住对方胳膊的手,渐渐的松了下去,她眼神空洞,只是咬着唇不让一丝声音泄露出来。
对方毫无声息的眼睛让罗凛心里生不出丝毫的快意,他伸出遮住了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