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句话不说,直接放箭,明显是“要命不要钱”。
——难道是他们暴露了?有人不想让胥州投靠秦洺?
张王二人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下意识地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徐大人,却看见徐大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同往常一般无二。
——眼前这密密麻麻的箭雨、草丛中潜伏的未知危险、这突如其来的埋伏……对他而言,好像都算不得什么麻烦。
两人不由又想起了演武场上,徐大人以一敌十仍旧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的模样,心里一下子就安稳了许多。
再抽刀劈砍那些流矢之时,动作多了许多果决。
——跟着徐大人,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最差最差,不过今日埋骨此地。
能同徐大人这等英雄人物埋得一处,说不定还能蹭上个一碑半字……百年后得人传唱,岂不痛快哉?!
*
那箭矢虽然稀疏许多,但却源源不断。
埋伏的人十分谨慎,并不冲动往前靠,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就打算用弓箭生生地把人磨死了。
山林中的藏着百余人,皆都黑衣蒙面,只机械着重复着搭弓射箭的动作。
其中一人再次往后摸的时候,却摸了个空。
那黑衣人眉间露出一个“川”字的褶皱,但手上的动作却不迟疑,熟练地将背后两箭筒的位置调换,重又抽出一根羽箭搭到弓弦之上。
他不止换了箭筒,也换了一张弓。
这张弓要比方才那张要朴素很多,但是略通弓箭的人瞧见,便一眼能看出,这张弓却更重、更难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