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珏的母亲在接他回来之后, 便出差去了。
她叮嘱了一系列的事情, 并交代好保姆按时过来公寓准备一日三餐, 直到看见自家儿子都将她的话听进去,才放心地开车去了机场。
而第二天正好是周五,殷承珏要上课。
闹钟的声音“嘀嘀嘀”的一直在响着,但是殷承珏睡得昏昏沉沉的, 十分坚定的无视了闹钟殷勤的呼唤。
于是,也就错过了上课的时间。
背熟了殷承珏整张课程表的敖檠, 早早地便在他要上课的教室里面等候, 却迟迟都没有等来要等的那个人。
殷承珏向来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 若是他哪一天没有准时出现, 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敖檠十分不安,又庆幸着昨天像是耍赖一般地要来了殷承珏的手机号码,可以用来联系他,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床边的手机一直在响, 而被窝里的人却好似听不见一般。
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毫无血色,想是十分地难受,眉头亦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却毫不死心, 依旧不断重复地回拨, 直到等到电话另一端的人接通为止。
终于,手机一遍遍响起的铃声让殷承珏不堪其扰,他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反应迟钝地伸手去摸手机, 谁知一不小心竟将手机摔落在了地上。
殷承珏迷糊地睁开眼,嗓子一痒,随即便是重重的咳嗽声,无力的眩晕感使得他感觉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
他后知后觉地伸手探了探额头,发现滚烫得吓人。
殷承珏发烧了。
殷承珏母亲出差的第二天,他竟生病了。
掉落在床下的手机依旧在响,殷承珏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他艰难地伸出手去,试图将手机摸回来。
经过一系列艰难地挣扎之后,终于重新将手机拿了回来。
他按下接听键,闷闷地问了句:“喂?”不像是以往的清亮声音,此时的殷承珏说话声音沙哑得很,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脆弱。
电话另一端的敖檠被他的声音吓到,忙问道:“殷殷,是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殷承珏有气无力地说道,他难受地靠在枕头上,脸侧倚靠在柔软的布料上面,接着又是一阵重重的咳嗽,“妈妈出差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听见他如此难受,敖檠的心一阵阵地抽痛,连忙问他:“你家在哪儿,我去找你。”
敖檠只知道殷承珏现在在哪个小区,却不知道他的具体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