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非常熟练,像是不知被训练了多少遍的本能反应。
庄简宁心疼的快要窒息,之前他听旁人说起,也拼凑出了贺灼小时候被欺辱的惨状,但是亲眼所见和道听途说的冲击力,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他大步跨进屋内,反手将门虚掩上,房间没有窗户,他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见光。
小贺灼低头垂目乖乖站着,没有听见熟悉的呵斥声,正准备抬头喊“妈妈”,就看见进来的人是昨晚上那个大哥哥。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雀跃着扑进庄简宁怀里:“哥哥,我在做梦吗?”
庄简宁刚才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他开始还以为是被气的,但是当他被瘦弱的小贺灼扑的差点没站稳,便隐约猜测到,他影响原有剧情的话,会加速身体的消散速度。
他半蹲下来,笑着跟小贺灼对视,“不是梦,是我真的来找你了。”
小贺灼琥珀色的眸子里有潋滟水光,小奶音认真道:“那哥哥一定是来救我的神仙。”
庄简宁揉了揉他发丝,感觉自己没有太多时间了,“那小贺灼还有什么愿望,跟哥哥说,哥哥帮你实现好不好?”
小贺灼抿了抿唇,“哥哥可以送我上学吗?”
除了很冷漠的阿姨,都没人送他上过学。
“好。”庄简宁应下。
一直到小贺灼洗漱好,厉秋白都没有下楼。
路上庄简宁买了两份早餐,两人在出租车上边吃边闲聊。
庄简宁旁敲侧击地问了他一些关于厉秋白的事儿,但小贺灼并不愿多说。有种超出普通七.八岁小孩的成熟和隐忍。
庄简宁无法,只交代他:“要是她问你早上怎么出来的,你就说是贺明达开的锁,她不会去跟贺明达对质,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方设法打着贺明达的旗号,知道吗?”
在贺家唯一能牵制住厉秋白的就是贺明达了。而小贺灼目前并不是贺明达的首要目标,他得操心筹划的事情太多了,眼下还顾不上小贺灼。
见他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庄简宁笑着去摸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听哥哥的话吗?”
小贺灼立时眨眨眼睛,用力点头,“听的!哥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哥哥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说话间又下意识的揪紧了大哥哥的衣摆,害怕像天神一样的大哥哥,只是自己在孤独和绝望里幻想出来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