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也学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红酒顺着喉管留下时,喉结在白净细长的脖颈上滑动几下,“我没意见,贺大债权人同意融资就成。”
陈默点头:“那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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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顶楼指挥几个助理布置现场的贺灼突然感觉右眼皮跳了几下。他赶紧将李助喊了过来:“楼下现在什么情况了?”
李助微微躬身,恭敬答道:“贺昱已被警方带走调查,数罪并罚,大几年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他边掏手机,边想这个贺昱真是大路通天他不走,地狱门窄他偏闯。
贺先生本来没准备那么快动他,或者说,贺先生近段时间筹备着和庄先生的喜事,大有大赦天下放他一马的迹象,哪知道贺昱这么会送上门作死呢。
手机上显示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他道:“宴会还在继续,其他一切正常,就是排队等候的顾客队伍有点长。”
蛇形的队伍一直排到旁边一栋大楼的商铺门口,还被人眼红举报说扰民。
当然了,这种小事儿李助没敢当着贺灼的面说。
贺灼点头,再次拿起搁在腿上的画作看了眼,又抬头看向顶楼上这一千多平的景致。
跟庄简宁有关的事儿,他难免心里打鼓,把画往李助眼前推了推,史无前例地参考起了下属的意见,“你觉得这主意还行吗?”
李助心道,都准备这么多天了,人也马上就上来了,现在问行不行,来得及不行吗?
当然了,这话他更不敢在贺先生面前说,头点的跟捣蒜机似的,“太行了!庄先生肯定喜欢。”
贺灼一直紧绷的神情微微松动了点,忽而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李助,一脸嫌弃,并且颇具优越性地进行了精准打击:“你怎么就知道他肯定喜欢了?你都快三十了连个男女朋友都没谈过。”
李助:“……”
李助在心里默默腹诽道,您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谈恋爱撑死不超过两个月,您是怎么大言不惭好意思说别人的?
贺灼懒得理李助这个闷葫芦,低头看了会儿画,又没忍住开口问:“你觉得还少点什么?”
李助装模作样地看了眼不知道已经看过多少遍的画,这次回答的比较有技术含量,“一生一世一双人,庄先生上来便完美了。”
贺灼压下翘起的嘴角,睨了他一眼,“哪学的油嘴滑舌,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