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靠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他。
薄薄的眼皮垂着,眼睫轻颤,好看的唇形随着说话一张一合,神情认真和专注的程度,不亚于在节目中画手稿或者制作首饰的时候。
贺灼直起身体,视线扫过他精致的锁骨、布满红痕的胸口、最后定格在那双指骨修长,白净好看的手上。
庄简宁一直没等到回应,轻抬眼皮去看他,见那人盯着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你……”
闻言,贺灼视线原路上移,经由胸膛跟他对视。
只一秒,庄简宁猛地醒悟,低头扫了眼自己斑驳的胸口,松开握着的小腿,迅速从旁边捞过刚才被某人脱去的睡衣,挡在胸前:“你要脸不要。”
想起刚才或激烈或轻柔的战况,自己先红了耳根,垂下眸子,只用余光去看他,声音也小了点,“刚才不是才做过…几次。”
他简直不知这人那方面怎么会那么强,成夜索求无度也就罢了,青天白日里,也能撩一下就失控。
他甚至怕自己有天会被做死在床上。
贺灼盯着庄简宁戒备的模样看了几秒,轻笑了声,这才伸手握着他手腕,将人往怀里拉:“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按摩还没结束呢。”庄简宁喊了一声,但是无奈力气没人大。
就像每次他说不要了,还没手脚并用地爬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握住脚踝,或者握着腰抓回去,继续新一轮的浇灌。
贺灼用手指点着他鼻尖那粒红痣:“我是禽兽了点儿,但又不是只想着跟你干这么点禽兽的事儿。”
庄简宁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那你松开我。”
贺灼收紧手臂,问他:“你同学高考完都做些什么?”
除了袁泽章昊和蒋桃宇,庄简宁跟其他的高中同学几乎没什么联系。他想了想偶尔刷到的朋友圈:“旅游啊,看电影啊,聚会啊,想干什么就干呗。”
贺灼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亲他嘴角:“只有我宝宝,为了陪我哪儿都不能去,还得天天给我洗脚按摩。”
庄简宁被他的措辞逗笑了,伸手勾着他脖子,不让他抬头。
两人距离极近,鼻息间都是彼此温热的呼吸:“什么洗脚,那是药浴。就算是洗脚又怎么了,我喜欢给你洗。”
贺灼赶紧去捂他的嘴:“小坏东西,现在不想做,就别勾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