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焦灼的不行,紧赶慢赶,到家也快七点了。
打开门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贺灼,庄简宁脑中突然闪过经理那些“爱不爱”的话。
对上贺灼的视线,他瞬间如遭电击,心也慌,脸也热。
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甩掉鞋子:“我还没吃晚饭,但我好像忘了给你回信息。”
声音又轻又飘,像是甜度超标、一含即化的棉花糖。
贺灼弯了眉眼,学他说话:“我也没吃晚饭,但我知道你会回来跟我一起吃。”
庄简宁不止声音飘,连身体都飘了,在外面急着回来,回来见着人又有点别扭,不自觉地想躲:“那你等一下,我先把中药泡上。”
轮椅跟着驶向厨房,贺灼紧盯着他背影:“那我帮你。”
庄简宁没应声也没回头,但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余光瞥见贺灼一步步靠近,像是带了什么奇怪的磁场,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比做.爱更让人羞涩的微妙暧昧感。
他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看着自己的脚尖,竟不知该迈哪条腿。
偏偏贺灼还继续撩拨他,伸手拽他白衬衫衣摆:“宝宝。”
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贺灼手部灼热的温度。庄简宁腰腹猛地一抖,声音都变了调:“贺灼。”
贺灼抬头看他红透了的耳尖,笑意盈盈地应:“嗯?”
庄简宁喉结滑动两下,努力想着措辞,但脑子里晕乎乎的,看似装了许多东西,一抓却是一个空。
说话间两人进了厨房,庄简宁原地转了两圈,看看水槽,看看冰箱,又看看流理台,皱眉嘀咕道:“我要干什么来着。”
贺灼闷声笑起来:“先把你怀里的东西放下。”
庄简宁赶紧低头,这才发现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产权证放在胸口,两手紧搂着产权证的姿势。
他抬头瞥了眼看笑话的贺灼,立即炸了毛,将证书往人怀里一丢,嗔怪道:“都赖你。”
那种奇怪的磁场终于消失一点,他迅速从冰箱拿了包中药,泡水、定时一气呵成。
贺灼见他连锁骨都染上了薄红,克制着想看其他地方颜色的冲动,指挥着小黑将晚餐端上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