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在“疼”和“不疼”中犹豫了一瞬,点点头,神情认真,“有点疼。”
“嘶——”对面传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庄简宁见毛君一直没走,猜对方应该是有正事要跟贺灼说,正好他也有点其他事情。
低头,快速在贺灼唇瓣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权当安慰,“你忍忍,很快就好了。我出去转转,等会儿就回来。”
“好。”贺灼兜住他后脑,昂头回了个吻,才松手。
庄简宁起身,羞的连头都没敢抬,匆匆跟毛君和晏路打了声招呼,便收紧臀部肌肉,大步朝门外走去。
屋内三人的视线都黏在他身上,同步转头。
贺灼盯着他红透了的耳朵,用手抚着刚才被亲过的唇,心中一阵阵酥软。
毛君盯着他挺翘的臀部,若有所思。
晏路根据他的走路姿势,分析着他的身体语言,突然起身,“我也有点事情,你俩聊。”
——
客厅只剩贺灼和毛君。
毛君扫了眼贺灼嘴唇,视线下移到他的小腿,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发生车祸的那天。
正值九月开学季,他一大早便去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看见寝室分配名单上,跟他挨着的贺灼时,开心的拿起手机跟当事人分享。
却一直没等到回复,也没等到人来,直到快中午,同学们都说学校旁的清北桥上发生了一起惨烈的车祸,挤压变形严重的轿车直接冲进了河里。
等他赶过去时,便看见一辆面目全非的轿车,从河里打捞上来。看清车牌号码是贺家的车后,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赶去医院,看见受重伤的贺灼,他抓着前来调查的警察,歇斯底里地跟人检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跟十八年前贺灼父亲的车祸案一样,都是故意伪装成交通事故的故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