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
毛君:“……”
能要点脸吗?
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
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
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
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
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
贺灼点头,“想。”
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
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
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
“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
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
——
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
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
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