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便明白,上次毛君接了个紧急案子,临时借了他那架直升机。
他大张旗鼓地用直升机接人,本来就是想跟外界传递一个讯息:庄简宁有人罩着,背后耍手段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没想到倒被这姓毛的占了便宜。
他可不能输给着姓毛的,就算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试着站在庄简宁身旁,并肩从直升机悬梯上走下去。
把头埋进庄简宁颈窝里深吸了一口,跟毛君道:“晏路呢,你把他带着,我让人去接你们。”
要是准备治疗的话,肯定少不了一堆陌生的医生护士又看又碰他的腿。
他得找晏路开点药。
毛君声音里带着惊喜和不可置信,“你要见晏路?你真的要见晏路?好好好,等着,我现在就联系他!”
电话挂断,庄简宁不解地问,“贺灼,晏路是谁啊?”
贺灼沉默良久,“我的心理医生。”
早在好几年前,毛君就找到当时帝都最好的心理医生,这么多年,他们哄着骗着,贺灼也就零零星星地看了几次。
晏医生说的话,也许很有道理,但他之前都以敷衍居多。
让他养花养草,他只把花草当成发泄戾气的载体。
让他不要依赖电击治疗,他却享受被电击折磨的快感。
让他养个小动物,最终只有庄简宁这只小狐狸合他心意。
庄简宁抬头看他,并未多问,“好,我陪你。”
——
最终也没等来毛君和晏路。
挂了电话没多久,李助的电话紧跟着打到庄简宁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