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或者说伤痛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靠着伤痛他才能活。
无关悲喜,一种生命状态而已。
文件全部拾掇好,情绪也切换了模式。他戏谑地看向贺灼:“还挺像下班就往家赶的妻管严。”
时间有点晚,全身的皮肤又都在惦记渴望着小宠物,贺灼本来没准备现在跟毛君说这事儿,见对方又提起,他用舌头顶了顶上颌。
“被你说对了一半,小孩确实是我枕边人。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乖多缠人,我让他在家里待着,他就哪儿也不敢去。”
嘴角勾起一抹得色,看着毛君的眼里带着噬人的警告意味,贺灼指了指自己胸膛,道:“我的。”
毛君在心里骂了句“xxj”,举起双手,面容诚恳道:“嗯,知道了,你的,快请回吧,别让小孩久等了。”
坐上车,贺灼问李助:“庄简宁把车开回去了吗?”
李助不敢抬头,声音极小:“庄先生说他没有驾照。”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贺灼将车窗开了条缝,街旁小吃店的香甜味充盈整个车厢。
贺灼想了想,吩咐道:“下去买点,要甜的,软的。”唇瓣味的。
李助拉开车门,斟酌着问:“贺先生,带给……给庄先生吃吗?”
贺灼:“你敢吃吗?”
李助的手仍放在车把手上,战战兢兢汇报道:“小宁的指令显示,庄先生中午没回去,现在也没在家。”
抬腕看了七点,考试已经结束了两个小时,明天继续考试,今晚不可能跟同学出去瞎胡闹。
贺灼阴沉着脸,拿起手机,中午发送的消息,庄简宁到现在都没回。
翻出庄简宁的电话,贺灼拨过去,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听。
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泛白,这小东西的胆子是被他养大了。
得好好管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