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你在门口等我多久啦?”
“贺先生,你带我出去约会啊?”
“贺先生,我好久没这么开心啦!”
“闭嘴!”贺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远远地看着还行,离近了是真的烦。
贺灼不理他,庄简宁也不以为意,他又往贺灼身边凑近了一点,伸手去拉他放在大腿上的右手。
“坐好。”贺灼瞥了眼副驾驶正襟危坐的小张,警告意味十足。
庄简宁不敢坐好,看见贺灼,他开心是真的。
但刚才程彦那么大一个人杵在路中间,他不瞎,贺先生更不瞎,万一他误会怎么办?
万一这事儿是让贺灼黑化的那根稻草怎么办!
“我今天数学考的又不好,贺先生,你安慰安慰我呗!我很需要你的安慰!”庄简宁像个缠人的懒猫,虚虚地半靠在贺灼身上,不拉到他的手不罢休。
贺灼觉得自己的耐心告罄,正准备发作,转头对上那双泛着光巴巴看着他的眼睛,让他想起那只向死而生的凤凰,柔软又不屈。
只一秒,右手被庄简宁抓了过去。
小张跟司机在前方冷汗直流,贺先生的私人领域意识极强,更厌恶与人肢体接触。
他俩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不知是替庄简宁担心,还是该替自己担心。
掌心相贴,四季常年冰冷的细长手指裹进温热的大掌中,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骨骼经脉乃至四肢百骸都安心畅快。
庄简宁装作无意地抖了一下手腕,就见贺灼腕骨处,青紫痕迹已经淡去,但新旧伤痕交叠覆盖,明显不是胎记。
“庄简宁!”几秒钟的接触已达贺灼极限,他强硬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谁知庄简宁得寸进尺,拉手还不满足,头一歪枕在贺灼脖颈处,半边身子也顺势靠在贺灼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