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在贺灼暖热的手背上摩挲几下,他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喟叹:“贺先生,你手真暖和。”
贺灼被一个小冰块握着,不知怎地,像是浇熄了他心中灼灼燃烧能毁天灭地的暗欲。
缓了缓,他放松肌肉,复又神色无波地看着覆盖上来毫不安分的细长手指,之后漫不经心地抬头,挑眉看向庄简宁:“找着你家卫生间了吗?”
“没关系,我年轻肾好,还能再找一会儿。”庄简宁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又在里面看见了一闪而逝的暗黑之火,他移开视线,突然在昨天取衣服的木柜上方看见了被褥和枕头。
他精神一震,放开贺灼的手,跟找到亲人似的扑在被子上,浑身透着愉悦地喊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咱俩的缘分好浅呐。”
花只浇了一半,贺灼破天荒没再继续,放下喷壶,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坐着轮椅去了餐厅。
庄简宁裹着被子蜷缩在阳台的吊椅上焐了一会儿,初春清早的阳光温润,微风轻柔,花木清香,浑身暖洋洋的,晃悠着就这么又睡了个回笼觉。
阿姨端出早餐,四处没看见庄简宁,看了眼贺灼,踌躇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贺先生,要喊小简吃饭吗?”
“他不饿。”
阿姨楞了一下,也不敢再说其他,默默回厨房准备中午的食材。
一首劲爆的摇滚舞曲突然在沉闷的客厅炸响。
贺灼觉得自己的天灵盖被人掀了,屏息闭了闭眼睛,一字一句喊道:“庄、简、宁!”
庄简宁睡的太香了,被音乐吓得差点从吊椅上跳起来。
他长腿一伸,裹着被子快步冲到沙发上,也没管是谁,直接点了接听键:“喂,你好。”
太激动连点好几下,免提都点开了:“庄先生,今天大明星程彦的行程已经出来了,五百块钱……”
庄简宁要自闭了,原主还活着吗?他保证不打死他:“庄先生已经对他粉转黑了,以后都不需要了,谢谢!”
那边不死心:“这样啊!那黑粉收你三百,你不及时掌握他的行程,怎么精准打击呢?我们……”
庄简宁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