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畔继续输送着法力,巨大的红色图腾显现出来,图腾上的样子有点像龙,却有着八条腿的怪物,带着些远古玄远的气息。
花畔身上开始扩散出莹润的荧光点点,荧光渐渐的聚拢了起来。花畔神情肃穆认真,随着一声:“去吧。”凝聚起来的星光点点都汇入了彼岸花身。
东秦的都城—汴京城内,花畔左顾右盼,眼里闪烁着新奇和喜悦。
城内的街道向两边延伸,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各种店铺。商铺前面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小商贩。摆着琳蓝满目的商品,时不时的吆喝,交谈声络绎不绝。
街上行人行走纷纷,有挑担赶路的老翁,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码头上搬运货物的,当街吟诗的才子,还有驻足在湖边看风景的。车水马龙,星罗棋布,人声鼎沸,川流不息。
两侧街旁,还有五颜六色的小花,高大挺拔的树木,郁郁葱葱。此情此景,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热闹。
在黄泉几万年,从来都是凄清寂寞的,任何花在黄泉都无法开放,只有彼岸花可以盛开。即使在往前推个几十万年,她也只有一个花。
拿到了判官支助的一两银子,花畔两眼亮晶晶的小跑到了糖葫芦小贩面前。
“姑娘买糖葫芦吗?”小贩眉开眼笑地看着花畔,拿出一串糖葫芦。
“买。”花畔美滋滋的拿走了一大捧糖葫芦,留着小贩笑眯眯的数着铜板。
“娘,娘。”旁边走过的一个绑着辫子的小女孩扯了扯旁边一个妇女的袖子。
“怎么了?”妇女笑了笑,她的肩上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放着草药啥的。
“那个姐姐有好多糖葫芦,我也要吃。”小女孩羡慕的看了看花畔手里拿着的一大捧糖葫芦。她家最有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
“这……”那个妇女揉了揉衣角,一脸的为难,“二丫乖,钱我们要去给奶奶看病。”
花畔对上了面前小孩渴望的小眼神,手还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很是可爱。
花畔从未见过这种小生物,一种由内而外的欢喜,她摸了摸小孩的头,递给她一串糖葫芦。
“这,不能要的。”妇人想把糖葫芦塞回去,小孩的眼睛都死死粘在糖葫芦上了,唾液极速分泌着。
“没事,我有好多呢,看你可爱分你一串好了。”花畔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笑的甜甜的。
“快谢谢姐姐。”妇人看了看一脸开心的小女孩,默默的背过抹了把眼泪。
“谢谢好看的姐姐。”小女孩咯咯咯的笑了。
“不谢。”花畔继续舔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倏忽,她扫到了妇女的背篓,眼神迟疑了一下。
“姑娘,这是草药,您要的话可以送你一点。”妇女注意到了花畔的目光,连忙解下背篓,放在地上,大有任君挑选的意思。
花畔再不通清理也知道,凡间很多人生活困苦。这个妇女手上有着厚厚的茧,整个皮肤显得灰暗无光,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和生活的苦难,在她的脸上印下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满是疲惫,是经历风霜后的沧桑,却仍可以保持祥和乐观。
花畔也并不想要这些草药,她只是觉得这些草药有些不同寻常的异样。随手拿起一颗草药,一种极其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流慢慢往手心里钻,花畔手指一掐瞬间阻断了这些黑气,草药一下枯萎了。
花畔心底一凛,直直望向了妇女。
作者有话要说:
花畔:我有糖葫芦。
临渊:你吃。
花畔:即使你是爱情我也不给你。
临渊一口咬掉。
小天使们,大主线开始了~
第33章
“姑娘, 怎么了?”妇女小心翼翼的问,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大婶,这草药你是要拿去卖的吗?”
“是啊, 家中老人生病了, 急需要钱拿药, 我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 也只能去山上找找草药了。”妇女无奈的笑了笑,眉头夹杂了些许风霜。
旁边的小女孩也很听话的不说话, 只是默默吃着糖葫芦。
“这东西,有些邪气……你家老人有没有吃过这些?”花畔犹豫了下,如果卖给其他人吃怕是会得病,严重一点的可能会死亡。
寿元未到死的多了,也是给冥界的人口和工作增加负担, 再说吃多了就怕连魂魄都不剩了,残缺的魂魄也不能转世, 只能浑浑噩噩游荡世间,那才是最凄惨的。
“你是说?”妇人想到了某种可能,看向了手上的草药,不会是吃了这个才……
她是一个寡妇, 嫁进门不到两个月, 夫君就病了。本来只是普通的风寒,家里贫穷,那时候勉强只能吃点野菜渡日。为了节约钱,她去山上自己采药。结果夫君病的越来越重, 不到一年就死了。夫君一死, 家里就失去了当家人,她的婆婆是个寡妇, 气急攻心之下也病倒了。
婆婆骂她是丧门星,都是她克夫克子,所以生不出蛋还害死了夫君。果然她要是不去采山上的草药,夫君就不会死,婆婆也不会生病,二丫也不用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娘受苦。
“娘,抆抆,别哭了。”二丫,也就是刚才那个小女孩拿出一块花布,抆了抆妇人的眼泪。妇人抱住了她,越哭越大声,小女孩也跟着哭了。
花畔一脸无措,怎么都哭起来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以为是花畔欺负了她们孤儿寡母,还说这般好看的姑娘竟是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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