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实力出挑,但相比起米昭多法纳这种专注攻击魔法的家伙,他更擅长辅助后勤,况且他虽然躲躲闪闪,却不敢伤着她。
在被多法纳暗中压制的情况下,他几乎没做抵抗就被米昭来了个壁咚,向来清心寡欲从没和异性亲近过的男人实在太紧张了,手指险些扣进墙里。
“我总觉得你戴着一张面具,”热气吞吐在他的面颊上,少女几乎亲了上去,“我想尝尝你的味道是不是也那么甜。”
即使处于这种境地,修文周围的馨香还是那么清新诱人,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近距离观察,她的肌肤吹弹可破,眉眼里虽然带着浓情蜜意,那份自信却毫无减少。
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迷之自信的人,遇上喜欢的人勇往直前,如果有人阻碍我们那我就碾灭他!
而他,和她在一起怕是会耽搁了她,不知道是否是自身强横的抗药性,他隐隐察觉到这份爱意的莫名其妙,“你前途大好,没必要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只是个药剂师,除了来众星上课就是游历四方,外形也不出色……”
所以他注定不会和她这样的战斗法师在一起,当她在大陆冒险时,当她在战场上与异种作战时,当她和同伴欢呼雀跃时,他都不在,他在深山老林里,默默寻找珍惜的药草。
回应他的,是少女激烈的亲.吻,她近乎拥抱的迫使他迎合她,他的力气在米昭的攻势中渐渐丧失,整个人靠着墙便滑了下去,接着被托住了。
将左腿搭在右腿上,多法纳的眼里全是兴奋的微光,他还在慢慢抿酒,指尖一点,便止住了好友下滑的身子。
说是品尝,米昭就真的把作为味觉器.官的功效发挥到了极致,横扫翻越,里里外外却被她攻陷,还真被她说中,修文这家伙是甜的,并不腻口的甘甜,诱使你探索更多。
“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爱是永恒不变的,但究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淡还是越来越浓,靠的不是我们自己吗?”她说话有些喘,但眼里亮晶晶的。
于是心里面刚刚生出的清明又落了回去,沉入了深渊无法自拔,他环抱她,将头埋在了她的颈肩。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但凡确定了情意,男女之间定然是要做些不得不说的事情,两人滚到了床.上。
双腿半屈交叉把中间的姑娘包住,他因为不忍直视胸前的脑袋,半昂着头无可奈何,“你又不是小孩子,我再怎么说也是男人,你以为能吸.出什么?”
对方不回答,只听得渍渍响声,他这一昂头倒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羞怒道:“这时候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我好歹也是这孩子的导师,又是你多年的老友,你们这么莽莽撞撞的万一出了些差错该怎么办。”
床边多法纳悠哉悠哉的翘着腿,托腮看着他们,手上又重新倒了一杯酒,满满的盛在透明的杯子里,腥红色的液体似乎是有些躁动,摇着晃着不安分。
被他这么一提醒,修文猛然惊醒,等等米昭还是学生吧,他们突然干这种事情是不是,“唔~”,他闷.哼一声禁忌的快.感冲上心头,徒然间整个人就没了势气,半推半就简直就是可怕的催化剂。
似乎是被老友这副样子逗笑了,多法纳举着酒一膝压上.床边,他捏着米昭的耳朵把她提了起来,动作很轻和。
“现在您应该立马出去,难道不觉得呆在这里太缺德了吗?”她撇着嘴很不待见他。
心里像是被细密密的针尖扎着,可身子却迎来更多的愉悦,男人酒红色的眸子闪过挣扎,下一秒他笑了,“你知道成熟的表现是什么吗?你该学会喝酒了。”
满满一杯酒液就这么倾倒在修文身上,酒汁蜿蜿蜒蜒的在光.裸的体肤上绘出一大副地图,连带着腰际肩腕半褪不褪的衣裳也湿了。
酒味混着他本身独有的馨香形成了霏.艳的蛊惑香,修文的小红果本来就被啃的敏.感异常,再被酒液一刺激,也不比被针扎好多少了。
“别把你行乐的那一套放在我身上!多法纳,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人吗!”他很难得的生起气来,可这火气再对上多法纳眸子的一瞬间又泄了,他看得懂,他眼里的痛苦。
曾经有人说,蒙奇大公爵是遭受了诅咒的人,他拥有权利、金钱、实力、美貌、情智等一系列让凡人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却偏偏一辈子只能看着心爱的女人,因为他根本就无法对她产生任何反应。
第一次,他见到心爱的青梅竹马在骑士身下媚.吟时,从未有过的反应遍及了身体,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个怪物。
蒙奇家族真的是纯血人族吗?即使身体还是纯粹的人族血统,可精神上呢?祖祖代代都生活在污浊的地方,你难道还能指望盛开的花朵下有纯洁的根茎吗?
这个家族的坚持已经到了末路,他已经坏掉了。
很多时候,他肆意打开自己的心房,任由姑娘们住进来,可到了最后,他又亲手让她们走到其他人身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在满室春霞中笑得精疲力尽。
我很快乐,至少我的身体很快乐,这就够了。
敏锐的察觉到周遭无形的沉重气息,米昭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技术不差的,您非得来指导一下?”
“你这家伙一看就是被人伺候坏的,惯来只会折腾别人,你舍得让他难受吗?”又舍得让他难受。
她不过是再次俯下身,多法纳卷起袖子,半压在她身后,手把手的指导下去。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子,嘴上说着体贴修文,实际上是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大抵如此,喜悦与悲伤交杂着出现,混成了一团也辨不清楚悲喜,这究竟是爱人之间的融合,还是精神无言的共鸣呢?
彷徨中,他那双向来温和睿智的眼陷入了深沉的漩涡,同样的,隔着一人多法纳的眼里也充斥着迷乱的漩涡。
这两处漩涡搅动着,引动了中间的米昭。
这份感觉沙图兄弟是不一样的,他们天生就接受了这样的思想,也不觉得三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处,习以为常的配合也默契,年轻人的莽莽撞撞和热气喷腾,气液交织着模糊了一切,只有最原始的冲击。
而不管是多法纳还是修文,都是成年人,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经历过了许多,彼此都完善了各自人格和三观理念,动作间带着长者的细心与温柔。
倘若说修文还困于无经验束手束脚,多法纳目睹过多起事件,早就是老黄油中的老黄油。
公爵的手很稳,这双手不仅时常提笔批改公文,也会握着武器领导人们战斗,即使祸源已经胀.痛得不行,也细致的指导她,说不出的性.感,也说不出的认真。
这双手带着老茧,碰上去并不如外表那么细腻,粗糙的质感和他喜欢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风格完全不同,但又理所应当。
当修文能一边羞着一边清楚的述说自己的需要时,多法纳放开了指导的手,转而往自己感兴趣的地方着力。
毕竟修文这家伙能自己说出来就好了,你还指望他能对米昭做些什么?兴许,米昭也不需要他做什么,但是神态就足以取悦她了。
精神上有修文,身体上多法纳自然就幸不辱命了。
实在是,酒精混合着精神麻醉,也不知道谁更疯一些,她自个儿也搞不懂到底是谁多来了几回,谁的白花多落了几回,而公爵大人又是什么时候把骚气的衣服全部拔掉的。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动作温柔也忍让,可就是因为不是小孩子,花样多了劲更大了。
到了最后浑浊的白花从她身下掉了几滴到他身上,他又笑着甩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