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公!”上清观所有弟子,都跪了下来,向着左玄机的遗体磕头。
“都给我跪下!”张云忠叫道。
“噗通!噗通!”张家弟子也一个个向着左玄机跪了下来,磕头忏悔。
玄明也颓然坐了下来,叹道:“师兄啊……本来……你得道飞升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为了上清观……为了这些弟子,值得么……”
整个上清观,竟无一人站立,所有人,但在为左玄机磕头祈福,左玄机若是在天有灵,也可知足了。
接下来几天,整个上清观都在为左玄机举行丧礼法事,张家弟子也参与了进来。
闻讯赶来的陈道麟悲不自胜,甚至将数名张家弟子打成重伤,还好被左非白死命拦住,才算作罢。
左玄机下葬这日,白天忽然乌云蔽日,雷声滚滚,降起大雨来。
同时,龙虎山上居然跑来了一些野鹿、飞鹰等动物,似乎都前来送这位得道高人一程。
如此天地异象,似乎是连老天都不忍将左玄机收走。
陈道麟因为没能及时回来,甚至没能见到左玄机最后一面,数次哭晕在左玄机墓前,谁劝也不管用。
从那一天起,陈道麟戒了女色,一生守在左玄机墓前。
另外,关于这一战的伤亡,左非白也联系了国安局灵异部的钟离,钟离搞清楚情况之后,便将此事秘而不宣的处理了。
左玄机的丧礼完成之后,张云忠来与众人告别。
此时的张云忠坐着轮椅,张鹤龙在后面推着他,道一真人、道心、左非白、玄明等人都在。
张云忠叹道:“实在是对不起,张家犯下如此大祸,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张家欠上清观的,恐怕几辈子也还不清了……”
左非白叹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此时也不怪他们,只能怪张云虎与张云轩,蛊惑了众人,犯下如此大错……”
张云忠愧道:“不管怎么说,错了便是错了……这一点没法否认。”
左非白道:“前辈,上清观与张家本来便是同气连枝,此时既然误会得以消解,何不……便合二为一了吧?”
“什么?”
此言一出,不光张云忠,甚至连道一、玄明等人也是一惊。
左非白道:“我知道……贸然做这个决定,恐怕上清观的人,包括张家弟子都不能接受,所以咱们慢慢来,循序渐进,日后,您,还有玄明,便同为上清观的太上长老,呵呵……你们很想回到龙虎山来吧?”
张云忠闻言,一双老眼涌出眼泪来:“鹤龙,给左真人跪下。”
张鹤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也是心中激动,回到龙虎山,这可是张家几百年来的夙愿,张云虎和张云轩谋划了几十年的事,没想到,竟以这样一种方式实现了?
“糊涂,真是糊涂啊……没想到左真人胸襟宽大如海,惭愧,老夫惭愧啊……”张云忠打着自己的胸膛泣道。
前两声糊涂,自然是说张云虎和张云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为了这个目的,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没想到,人家上清观根本不曾反对他们回归龙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