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悚然一惊,怎么还有人在这里?
左非白顺着声音找了过去,见地上趴着一个人,再向前爬着。
这个人是个浑身脏污的老者,满头白发犹如鸟窝,满脸的白胡子,只能看到眼睛和鼻子。
更为诡异的是,这人双腿已经坏死萎缩,只靠双手爬动。
看样子,应该是因为天师冢塌陷了,这老者差点儿被压死,不知怎么侥幸爬了出来,逃得一命。
“救……救我……”
“你是谁?”左非白有些忌惮的沉声问道。
“我……我是张云忠。”
“张家的人?”左非白双眉一耸,心中生出怒火来。
想要杀死他的张九莲和张九如,可就是张家的人。
他认为,如果张家长辈没有默许和指派的话,单凭张九莲和张九如,是不可能敢于对上清观下手的。
但是地上这个残疾老者,怎么也是张家的人?
张云忠满身伤痕,嘴角更是淌出血来,估计在天师冢坍塌之时,被乱石砸伤了。
也难为他,硬是用双手爬了出来。
左非白虽然对张家有成见,但也做不出来见死不救的事,毕竟这个张云忠身上,似乎颇多隐情。
左非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拖到了树下,扶了起来,让他坐下,自己将内力输入张云忠体内。
十几分钟后,张云忠幽幽醒转过来,看了左非白一眼,说道:“谢谢你。”
“不谢,你怎么会在这里?”左非白问道。
“你呢?你为什么……会引发天师冢的塌陷呢?若不是如此,我可能一辈子都爬不出天师冢。”
“额……我是误入这里,也不知怎么便塌了,可能是地震吧。”左非白含糊其辞,没有弄清这个张云忠到底什么人,他可不会傻到说自己是天师传人,得了重宝。
“误入?看来是命……你救了老夫一命,谢谢你。”张云忠颓然说道。
左非白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说……你叫张云忠,莫非是龙虎山张家的人?据我所说,如今在世的张家之人,辈分按照‘云鹤九天’四个字来排,你既然是云字辈的,应该是最年长的一辈了。”
“哎……或许我已经不算张家的人了,在他们眼中……我已是个死人了吧?”张云忠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