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接着讲道:“有一年冬天,炼真宫掌门病了,大小道士都到掌门床前问安,邋遢张也来了。掌门瞧不起他,翻身把脸扭向床里,邋遢张问:‘师父,师父,病好些吗?’”
“掌门只装是睡着了,邋遢张又大声喊道:‘师父,师父,病好些吗?’他喊了一遍又一遍,喊得掌门不耐烦了,便冷哼了一声,意思便是让他快走开。”
“‘好哇,师傅想吃杏,我上山给你摘’。原来当地的方言,杏就读作亨的音。邋遢张一边说,一边走出观门,同门弟子都以为他又发神经了。”
“当此之时,鹅毛大雪纷纷下,凛冽北风呼呼吹,满山遍野什么也看不清,怎么可能还有果子?邋遢张在雪地里鬼混了一会,竟真的摘回两个黄杏子,杏把上还带着两片青丝丝的叶子。”
“邋遢张将两个杏子拿给掌门,掌门一看见杏子,病就好了一半,一吃杏子,病居然全都好了。从这以后,炼真宫的人才知道张三丰的道行,掌门也就对他刮目相看了。”
左非白笑道:“吃了杏,病就好了,也是神奇。”
道心笑道:“可不是么?不过这些也是传说罢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能说明,张三丰应该是给杏里加了些东西,对症下药,掌门的病才得以好转。”
“这么想想,也对,山、医、命、相、卜,张三丰既然是得道高人,那么医术自然也不低。”左非白道。
“是的。”道心接续说道:“后来,又过了写日子,张三丰对掌门说:‘永乐皇帝正修武当山,我要去给真武祖师帮把力。’掌门便说道:‘你医好了我的病,能耐很大,我舍不得你走。’”
“张三丰闻言,便笑道:‘我给你脱双草鞋,你想我的时候,穿着草鞋就到我面前了。’掌门本以为张三丰在说笑,张三丰说罢,却将草鞋拿去放在神桌上的香炉里。”
“第二天,小道士来上香,见香炉里放着一双又脏又臭的烂草鞋,就对掌门说了,掌门跑来一看,臭气难闻,伸手拽出朝院子里一摔,烂草鞋竟变成一对雪白的鸽子,扑楞楞飞上天空,落在云彩了上。”
“额……那掌门应该傻眼儿了吧?”左非白笑道。
“是啊,掌门自然后悔极了,失声叫道:‘邋遢张又玩把戏了,这哪里是什么烂草鞋,分明是一双‘踏云靴’呀!’”
“哈哈……这个张三丰倒也是有趣,却不知道卓不凡是个怎样的人?”左非白问道。
道心笑道:“我的感觉……卓不凡这个人,倒也挺有他祖师爷的风范,也是不拘小节,喜欢说笑的一个人,和师父倒是很合得来。”
左非白奇道:“卓不凡和师父关系很好么?我怎么不知道?”
道心道:“大概是因为卓不凡和师父都不是轻易离山的人吧,毕竟他们都是一教之长,不能像神医前辈那样来去自如。”
“说的也是。”左非白点了点头:“不过咱们既然失去贺寿,有没有带足寿礼啊?”
道心笑道:“自然准备好了,这一点还用你说么?我带的东西,虽不名贵,但绝对符合卓不凡的胃口,是我个人的私藏。”
“你个人的私藏?这是宗门的事啊……”
道心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宗门,也就没有我,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我带的是一本手抄本的公孙剑经,老东西了,据说是公孙大娘的后人编绘而成的。”
“哦?就是那个擅长剑舞的公孙大娘?我天,这可是件宝贝吧?”
“呵呵……算是吧,不过,卓不凡与师父也算是至交好友了,师父没办法出关,我就代表他表达一下心意吧。”道心说道。
落了地,到了石燕市机场,已是中午了,两人简单吃了个饭,便租了辆出租车,说了个颇为客观的价格,让出租司机带两人去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