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
“纯净无垢!果然是天生的圣人,天降的圣僧!”府衙之外,大批的百姓跪伏下来,纷纷磕头。
所谓愚民者,并非无思无想,毫无智慧。
而是在面对强大时,不可思议时,除了本能的排斥,便是本能的崇拜。
他们都活的如此的小心翼翼,因为几乎一无所有的他们,唯有如此,才能苟且。
相比起那些跪倒的百姓,原本宛如几滴水一般,隐藏在人群中的玩家们,一下子就突显了出来,变得显眼。
“他绝不是惠空!”
“至少不是原来的那个惠空,他已经被替换了,他是封林晩。”鹤先生站在白胡子九级的身边,十分笃定的说道。
白胡子九级当然知道,惠空已经不再是惠空。
只是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封林晩原本隐藏的好好的,现在却要现身。
这似乎不是时候。
“假如我是封林晩,我绝不该是这个时候就出现。”
“那个孩子还没有长大,还不能掀起波澜,主线任务还没做,属于玩家的对抗,也还没有开始。他为什么要出现?”
“是单纯的为了突显意料之外?”
“这太刻意了吧!”
“会不会是陷阱?现在要不要直接动手?”
白胡子九级还在掂量。
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从被封林晩坑了两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愿冲动冒进了,生怕这么一扑过去,不仅扑了个空,还直接被踢出局。
视线转回大堂中央。
惠空和尚显露异象,此时不仅是那文知府,即便是钦差,也都面露惊异,哑口无言。
虽然这世上有诸多奇才异能之士,但是此刻惠空的卖相,也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以至于他们都不得不谨慎处理。
要知道,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天子寻仙访道,以求长生。
惠空和尚如果真有异能,那么区区一点与良家女子私通之事,还真算不了什么。
他随时可能成为天子的座上宾。
“咳!惠空!你身为佛门弟子,却犯了色戒,与这女子有染,你可知罪?”其实钦差也是不愿惠空和尚出现的,因为这样一来,他原本打算将大部分的罪责,推到文知府身上的想法,也不得不先压制。
以文知府原本的行为,最多只能说他滥用职权,未曾清查,便妄下结论。
这种罪责,可大可小,只要疏通关系,上面有人说话···甚至未必会惊动内阁的那几位大人,更别提当今天子了。
想到这里,钦差逆向思考,有了别的想法,看向惠空的眼神,却变得更柔和起来。
“不过你本是方外之人,破戒也是你佛门之事,却也不应由朝廷来判。”钦差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轻拿轻放了,将这事就这么算了。
岂料那惠空和尚却道:“不!贫僧破戒,虽自有佛法来判。但是和尚也犯了法,犯法便要认罪。”
说着惠空自顾自的说道:“惠空第一罪,偷盗寺中财物,以为私用。”
“第二罪,潜入官邸,与小姐有染。”
“第三罪,明知不该,却随人逃出监牢,妄图逃避罪责。”
“此三罪,却不可不罚。”
钦差闻言,面色怪异,干咳几声,视线转向文知府。
眼下这惠空自行认罪,他再想把事情闹大,帽子往文知府头上扣,已经来不及了。